第157节(2/3)

顾九卿拧眉：“我睡了多久？”

又过了一日，顾九卿方才彻底睡醒，这一觉足足睡了三天三夜，是从未有过的香甜酣畅。

纂刀划的瞬间，脑海里猛然回响起少女的音。

陌颤声：“三……日。”

——“慢工细活，好的簪需要雕细琢。如果只是急于求成，定也是制滥造，不够细，也不够好看。”

盛汤，一边问。

等她午回到秦王府，揽月居仍旧静悄悄的，没有任何动静，显然顾九卿还没睡醒。

事关西境战况的信函，顾九卿只略看了一，便搁置一旁。

顾九卿沉眸，扫了一香炉，什么都未说，便让陌退了去。

就像他太过急于她放芥，忘却那一夜的事，可是释怀忘却是需要时间的，他以为给了她将近一年的时间，就能将这段不愉快的经历淡忘，殊不知只是他以为而已。

良久沉默过后，顾九卿放纂刀和簪，命人备备饭，待他洗浴吃罢饭，又开始理堆积的密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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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桑惊讶：“等等，你说什么，两日？”

自己竟然同顾九卿睡了两日，还真是好眠啊。

顾桑和顾九卿同为妹共居一室，秋葵并不觉得有何不对。

可他忘了，她不是他的棋，在他滋生妄念后，初始的利用之心早就消弭，她便不能视之为棋了。

陌心知主问的是顾桑，垂首：“昨日上午。”

如他所料，没有方诸随行，司睿简直不堪一用，凭白占个主帅之名。幸有谢将军悍勇得力，暂将西夏铁骑阻于西境关外，然侯家旧讧不断，始终是隐患。

谢宝珠早已在南楼等候多时，顾桑免不得被唠叨了一番，又被宰了一顿饭，害谢宝珠久等的这一茬才算是揭过去了。

也好，睡个够，脑才足够清醒，免得发癫。

纂磨的动作一顿。

秋葵回：“谢府二小昨日早上派人给姑娘递的帖，婢见你一夜未从隔回来，便去揽月居找你。陌说你还睡着，等你醒了，她会代为转达。结果，姑娘在揽月住了两日才回来。”

他低眉端详起簪的桃形，单就桃之形，也不知被他雕废几回，总也雕刻不栩栩如生的桃，打磨簪是个耐心细致的活计，需心境宁和，才能制自己想要的。可他太浮躁了，太想要成果，反而背而驰。

他想一支桃玉簪，想象着她着定然十分好看，定如芳菲院的桃那般鲜妍。

是他太过自以为是，也是他太过自负，以为自己能掌控一切。

他脚步虚浮地走到桌案边，拿起那支纂磨粝的簪杆，意识拿起纂刀就要继续雕琢。

他可以执掌天这盘棋局，将每个人当棋盘上的棋，所有皆由他这个执棋人所控。

逃之夭夭，灼灼其华。

秋葵：“对啊。”

顾桑看了对顾九卿一无所知的秋葵，又看了窗外升得老的太，担心又被谢宝珠念叨失约，吃罢饭，简单收拾妥帖，便门了。

旁的床榻空空如也，手一片冰凉，顾九卿怔忪片刻，将陌唤屋问了句：“何时离开？”

顾桑不记得谢宝珠今儿约了自己听曲，疑惑：“她没约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