污染?
可是贝因加纳记得赞沙玛尔在与塔宴怪物的战斗中流过血。
黑发男人轻声低语,刚好解释道:“死血。活着的我们没有毒性。”
对于这些事,赞沙玛尔只是稍提几句,就能让法师想象到那副光景。死去的魔族血流成河,河流中生长出仍能致人于死地的花之晶簇,令魔域变得名副其实,变相阻隔智慧生物前往拉塔古恩的脚步,将那里变成这些生灵新的墓场。
这曾是一场惨烈的战争造就的,远在贝因加纳出生之前。
到底谁才是终极的加害者,贝因加纳没有站在智慧生物的立场上,与他们缺乏共情,更不会站在魔族那头。他不知数百年前因何战起,自然不会去评判他们任何一方的恩仇,说到底,这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法师把手掌从对方的颈项滑到肩膀,接着往下,前往腰侧。这是一具极有力量的身体,因为被抚摸而紧绷着,如一张挺拔的长弓,贝因加纳感受着赞沙玛尔腹部一侧那道深深的肌肉线条,随着黑发男人的呼吸,在法师手掌磨蹭,像微烫的温泉石,硌人,但还是忍不住想将它握于掌中。
在贝因加纳眼里,越是强大的人越该被呵护,因为所有人都会因为他的力量而忽略他的脆弱。
他那清奇的心思毫无外露,隔着单薄的布料,他能感受到那股引而不发的力量,魔族修长结实的身体中蕴藏的爆发力远超同等的原始种——白银圣战智慧种族到底是怎样战胜他们的?压倒性的人数来交换战损比,然后靠着最后神明的出手力挽狂澜么。
魔族也有自己的神明,这意味着古因海姆的众神终究还是技高一筹?
但从赞沙玛尔一直表现而出的蔑视来看,事情恐怕没那么简单。
从两人背后的角度看上去,法师此刻正暧昧地搂着赞沙玛尔的腰,谁进来看都会这么认为,尤其是以夏觉得自己的家无论他进哪个房间都不需要多此一举地敲门的时候。
少年把门用鞋尖轻轻踢开,看到房间内部的光景,他本来脸上的神色很烦躁,看到屋子里两个人正在勾肩搭背,表情空白了一瞬,然后神色古怪地皱起眉头问:“你们这是要在我的房间上床还是怎么。”
赞沙玛尔率先动作,他一动,贝因加纳的手就放下了,黑发男人拿起门边挂着的外套,说:“我之前住过这里。”
“喔,那时候我大概还没出生。你们今天就睡这吧,我和弗林特睡去,魔偶可以住隔壁的小房间。”以夏好像很了解赞沙玛尔和黑曜石,可能也是从老师那里听说的。
“开饭了,你们的魔偶弄出来不少菜。”
四个人占满了客餐厅本就不富裕的空间,但很快以夏把自己和老师那份晚餐分出来进屋去了,又把客人甩到一边。
“厨房有一些罐头和鹿肉,蔬菜很少,亡人市集一贯缺乏新鲜蔬菜的供应,但酒的种类很多。”黑曜石站在餐桌旁,像称职的家庭执事一样为主人们分餐。魔偶不需要吃饭,用不着占用座椅,这房子显然也好些日子没招待过访客,任何东西都是成双成对的,找几套多余的杯子和餐具都难。
有黑曜石的手艺,任何食材都能像脱胎换骨一般变得美味极了,贝因加纳发现赞沙玛尔没动那些蔬菜,就问:“你们不食素吗?”
“没有,只是肉类的效率比较高。”填饱肚子的效率。
赞沙玛尔把杯中的酒一口气喝干,看了眼一直没人出来的主卧,不像是在担忧,但明显很在意。
“幽灵曾经帮助过我们。”赞沙玛尔难得主动开口,但没提具体内容,只是说有这么一回事,“我们给过他丰厚的报酬,足以让他享受一生都用不完,不再需要干宝藏猎人九死一生的营生。”
但是目前的现状、即使只是星洲标准的,也没有一丝一毫能看出这房子的主人曾经富
本章尚未读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