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卫城不知除了回忆过去,他还能什么。大脑像是失去控制,找不到停止键,全是些零碎的过往。
谁曾想两人从僵持冷战发展到要离婚的份上,并且,祝今夏像吃了秤砣一样,铁了心要离开他。
刺目的光线从窗外照来,灼从脚上爬到脸上,几乎是把他醒的。
虽然他心知肚明,自己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受迎。
这日他已经过了很久,为了让自己快速睡,他甚至会在睡前吃安眠药,或是饮酒。药效令人昏沉,酒使人麻木,由此才能眠。
他明明是想挽救自己的婚姻,却似乎句句都在将人推远。
那一个,他以为他们早已习惯这样的相模式。
原以为这次也该一样,何况这次他压没有错过什么,卫城想,等她气过那阵也就好了。
卫城是鸵鸟格,也不曾在这段关系里掌过舵,他依然抱有幻想,说不定哪天就好了呢?只要他不松,事就会有转机。
酒店环境并不好,屋就是迎面而来的气。卫城走得急,什么也没带,连充电线就是找前台借的。
这样想着,
没来过藏区的卫城,并未验过原的艳,睡前忘将窗帘拉上,于是理所当然被清晨的第一缕光唤醒。
可眨祝今夏二十九岁了,距离原定的婚期越来越近,她依然没有回心转意。
后来无数次回想起那个夜晚,卫城都会反复诘问自己,究竟是哪不对,才会让自己像个无能为力的躁郁症患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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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有多久没见面了?
他只想看看,是否他就真的让人这般难以忍受,而离开他,她又是否真找到了理想中的净土。
他没能一气开到宜波乡,同祝今夏来山里时一样,他在凌晨住了县城的假日酒店——这个去学校,所有人都歇了,他并不想当个不速之客。
依然疲惫,大脑却开始活跃。
日历上的时间在一天天过去,就在婚礼前一天,卫城终于坐不住了。他早就为这个日请好了婚假,纵使祝今夏提离婚,他也没有取消。
士兵上战场之前,都要吃个饱饭不是?
脑里一遍遍过着当时的画面,似乎在反复审一篇word文档,不时在旁批注错,哪怕早过了deadline,无提他的修正版本。
可惜这趟走得匆忙,山时没带酒,到县城后又已是凌晨,这附近不可能有二十四小时便利店。
八年,八年都这么过了,如今他没变,她却变了。
快三个月了吧。
从天不亮开到夜幕四合,卫城一饭都没吃,倒是喝光了中途在休息站买的八瓶咖啡。
睁开睛,卫城燥,脑中昏沉。他了半分钟时间,才从混沌中清醒过来,记起自己在何。
酒店楼有家面馆,卫城不知味地囫囵吞三两面,又加了一笼包,仿佛要将昨日饥辘辘的胃一次填满。
他索爬起来洗了个澡,用洗漱台上的一次剃须刀将自己勉收拾一番,退房离开。
6月7日,在导航上搜寻到八百公里外的川西小乡镇,卫城终于不再坐以待毙,选择破釜沉舟一次。
开车一整天,路难走,海又,早已疲倦不堪,可不知是不是那八瓶咖啡作祟,他合衣躺在床上,思绪难以平歇。
最后一次见面还是在医院,她得了急胃炎,面惨白输着,而他没有给过她一个好脸,开也必是冷言冷语。
失去助眠,就这样反复折腾到天都泛起鱼肚白,他才终于昏昏沉沉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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