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该怎样形容那难受,想起妇人所说的肝寸断,大抵是这了,一寸一寸绞断,活活不成,死死不了。
妇人冷笑:“你但凡真有个分晓,也不会纵容那贱婢害死自己的亲生儿!自己养的狗,咬死了自己的嫡,真是天大的笑话!”
常山王坐到她边:“又在看云,云有什么好看的?”
“现在不行,我留着她还有用。”
林青青望着那抹鲜妍的石榴红,神恍惚。
林青青不语。
回到宅,躺到熟悉的床上,林青青抱住自己。十七年来,她的绪不曾有过剧烈的波动,似古井之,一年四季无波无澜。此刻却不知怎么的,心难受得厉害。
“那也喝了,以防万一。”
晴浮,云影疏淡,大好的天,林青青心却浮起一层厌恶。他以为她还是那条听话的狗,招招手,她就会过来贴着他蹭。
“没有万一。”
“没够!”妇人角通红,眉间逸一抹狠厉之,“我的儿不能白白死掉,我要那贱人给他陪葬!”
“有什么用?”妇人言语咄咄,“床用?”
“你瞧,我居然把正经事儿忘了。”常山王猛拍脑袋,“新近得了一件好东西,治疗伤有奇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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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青青并不知要怎样面对他,怏怏坐着,动也不动。
“够了!”
“王爷那几脚对我造成不了伤害。”
“我不想那些无关的事影响我们的。”他揽过她的肩膀,微凉的手背挲过她的肌肤,“青青,你知,我是你的。没有谁能取代你在我心里的位置。”
“那些都是我认识你以前的事。”
常山王抚摸她上的伤:“那日我在气上,手重了。”
挨过那顿打后,再听他这番话,林青青到恶心。
人累了休憩。此时里面却只有常山王和一个妇人。妇人约莫三十五六岁,簪白,容哀极伤极。
“你不必用这光看我,这贱人也不小了,再不是十六七岁由你摆布的年纪,现在不解决她,等哪天她醒过神不愿意住你给她筑的金丝笼,扑棱翅膀飞走了,就为时太晚。”妇人将一只红瓷瓶放到案上,“这是从断草中提炼的剧毒,掺服之,可令人肝寸断而死。你想法给那贱人吃了。”
曹事没有回来,刘嫂也不见了,新来的厨娘饭够难吃,害她没,也只有看云打发日。
但无也有无的好,仅仅一夜,林青青就回复过来了,第二天午间光明媚的时候,照常去天井看云。
常山王眸光一凛。
“你不必过问,我自分晓。”
林青青纵算再呆也知妇人中的“贱人”是指她了。她神凄凄地看着常山王,指望他能开维护她,熟料他竟默默拿起红瓷瓶,揣怀中。
“你有妻,也有儿,这些我通通我不知。”
“为什么欺骗我?”
半月后,常山王终于现。
“喝呀。”常山王又将杯往前送了送,略有些心虚地解释,“上次不是踢了你肚,想必落了伤。”
“发生了这事,你打算怎么理那个贱人?”
自怀中摸一只红瓷瓶来。
常山王命侍从端来,当即将瓶中药末倾中,递给林青青:“和送服,一个时辰即见效。”
“青青,你是在跟我置气吗?”又是这严厉
林青青怔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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