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止来不小,简直叫人惊掉,不是别人,正是权倾朝野的常山王殿。”
“不是有许多妇人需要解救么,二爷难不想早救她们来?”
原来王娘并非偶然逃,乃是有人相助。王娘少年时有个青梅竹的邻居,姓李,行四,唤作李四哥。王娘被掳走后,意外发现看守之一正是这位童年旧识,苦苦哀求之,令李四哥动了恻隐之心,助她逃生天。
“这里面的确有些难言之隐,王娘不愿诉诸公文,只讲给我一人听了。”当把经过细细讲给裴缜。
“难还是什么说不得的事,若是说不得的事裴寺丞也不会和畔儿讲了。”四娘挡在林畔儿面前与裴缜周旋,“我和畔儿无非是关心那些被掳掠的妇人,想早早解救她们苦海,外面不知有多少嗷嗷待哺的婴儿和翘首企盼的丈夫等着她们回家,难裴寺丞不希望他们早日团圆?”
“你?”裴缜乐不可支,“你胆真是越来越大了,什么都敢尝试,这是什么好玩的事吗?趁早打消了这念,安分画你的画。”
裴缜洗耳恭听。
裴缜没有立刻回覆魏县令,而是说回去想想。主意他倒是有,只需派人乔装成哺妇人,招摇过市,待被掳至窝,探听虚实,顺利的话则能一网打尽。
不待裴缜回答,凉凉一笑,“像裴寺丞这等矜贵的世家公,哪里愿意了解我这女人,不过一言以蔽之,或曰放浪形骸
林畔儿最近上了画画,天分是没有的,裴缜只求在他的教导她能把狸画猫样来。
“我也想到了,可惜迟了一步,这李四哥已成了一尸。不过我们并非毫无收获,据王娘的证词,锁定了一个叫黑齿的胡人。”
不过,王娘全程被蒙着睛,尽能够凭借直觉判断是义宁坊,的关押地一儿眉目没有。
“令叔父大意外,看来这位保人来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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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样?”四娘挑眉,“不像是能好事的人?”
裴缜只当这事过去了,谁知第二天林畔儿居然拉来四娘一起游说他。
裴缜笑不笑:“这话别人说来我信,老板你……?”
得知四娘也要来掺和来,裴缜微微不悦地看着林畔儿:“我跟你说的事,你转就告诉别人?”
“能否从这位李四哥上手?”裴缜问。
能是这伙歹人不愿碰窝边草,怕引人注意。”
林畔儿抿嘴。
“我叫你来正是为了商讨此事。黑齿暂时放归,我一直叫人盯着,他大抵也清楚暗有人盯梢,每天不是到酒馆喝酒就是去坊寻,未尝有动作。这么僵持去不是回事,你脑灵活,未知可有何破局之法?”
“万一她们没救来,再把你搭去,我亏不亏?”
只不过此项任务太过凶险,随时随地有命之忧,没有合适的人选,说了也是白说。不料林畔儿听后极兴趣,自告奋勇:“我去!”
“提起这个,案牒上为何没有注明王娘的逃经过?”
“贤侄预料不差,据逃回来的王娘待,她们被关押的地极有可能是义宁坊。”
裴缜惊讶无以复加:“委实蹊跷。叔父打算如何应对?”
“二爷对我没有信心?”
“我们把黑齿抓来衙门推问,谁知他嘴得,一咬定和近期发生的案无关。本来没有证据关个三五天也得放人,可是那幕后之人偏偏坐不住,请来了一位意料不到之人为黑齿作保,由此我更加确信,此案非比寻常,甚至牵涉朝野。”
“你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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