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每年四十两剩余。然,册上记录,第四年上,贺老板买了一座两小宅,厢房六间,主屋三间,费二百六十两,写契书时已结清。这三四年中,贺老板另置办板车两架,骡两匹。购宅之后,又添置两匹,车一辆。”
贺白氏双一颤,淌两泪:“谁家没个积累应急的家底?我儿买卖不容易。老房给了他哥哥,老拿自己的己棺材本,他媳妇把压箱底的嫁妆当了,再亲戚里借些凑些,给他添补置些东西不成么?”
张屏脸上闪过一丝疑惑:“为什么早年饭都吃不饱时,不拿?”
贺白氏哽咽:“自然是要留着救命应急的。”
张屏叠双手:“老夫人应知,典当或买卖,亦需缴税,县衙都能查。”
贺白氏噌地起:“前知县老爷这是何意?我们穷苦人家的,便不有个棺材本?不信我老太婆的话,大人们拿老去衙门升个堂?”
云府家仆立刻踏上一步虚虚搀扶状。柳桐倚温声:“老夫人快快请坐,不过一问。”
云毓亦轻喟:“分分勤积余,寸寸慈母心。”
贺白氏拭泪:“穷苦人家的苦楚,诸位公老爷是不能明白的。”
柳桐倚又安:“万幸当日已好了,亦是老夫人当年倾尽所有,相助令郎的功劳。”
贺白氏攥手帕:“老婆当时真是豁了这张老脸,竭尽所能,只盼着我儿能支撑起这份买卖。”
云毓:“值得,令郎未负夫人所望。”
张屏仍满脸严肃:“夫人这时已拿所有的,借遍能借的?”
贺白氏对上他视线,突然明白过来,打了个激灵,哭声顿止。
张屏已再翻开一本册:“看税册,之后四年,贺老板生意确实越来越好,依税来算,第七年当年约四百两的收。这四年酒肆所得统共一千余两。但……”
张屏沉着翻动册页。
“这四年中,贺老板先迁店至东市大街,赁楼上楼共八大间门面,年租五十两,将来一壶小馆改一壶酒楼。开铺第七年又将所赁门面买,衙门所存转让契书上价格,是六百一十九两。所住宅院亦换了大的,费五百二十八两。原本的小宅没卖,转赁给他人居住,租金每年十五两。”
柳桐倚:“仅置这两产业,就差不多是四年酒楼不去除成本的所有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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