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崽往掌心里啐了两,用刚刚捆着自己的麻绳,将季同甫捆了起来。
那这段时间,已经足够他什么了。
“我遇着季同甫了!”满崽掸了掸上的土,利落地说,“我知这村是怎么一回事儿了,但是来不及同你说,咱们先想办法快逃去送信,否则就赶不上了。”
“小祖宗,你跑哪里去了!你知不知我发现你不在,心都要来了!还有,你这伤是咋得?”
临走前,他不放心地掏脚的鞋垫,季同甫的嘴里,如此,即便这人半中央醒过来,也能拖延上一段时间,才会被人发现。
“没法逃。”季彧摊手,“我方才过那些村民的话了,他们都嘴严得很,一见着陌生人,就像是见了洪猛兽似的,躲得八丈远,本问不啥来,还有,这小院四周围到都是人,也就是你机灵些,去回来,折腾了一趟都没被发现,如今咱二人目标这么大,想要在他们底跑去,几乎等同于天方夜谭,总不能着翅膀飞吧。”并非是他唱衰,现在敌在暗,他们在明,本就受制。
“绣枕一个,中看不中用,我还以为你多厉害呢!”
避开耳目,溜回小院时,季彧早从宋大夫家中拿了药,被汉盯着回了小屋。
见他从窗里爬来,浑脏污,灰土脸,面颊上还有几伤,严重的地方渗了血珠,季彧愕然失,赶忙上前搭把手,把他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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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为这些年,我跟着师傅学来的只有拳脚功夫?”满崽嗤笑,活动了一番手腕脚腕,站起打量了一周屋中的况。担心门有人把守着,他撬开窗的一角,打算窗逃走。
“让我想想,让我想想....”满崽一只手着自己的颌,闷着在屋里转悠起来,偶然瞄见季彧昨日生火烧用的火势,他一拍脑袋,“有了!我知跑去的办法了!”
“着火了!着火了!快来人救火呐!”
他也跟着闭了嘴,原本还想问问季同甫的事,看满崽不想提,不得不暂时歇了心思,季彧平生最怕自己生事,给满崽添麻烦。
满崽不吭声,不晓得有没有将他的这些话听耳朵去。
周承平正忙着监督“村民”们往板车上垛木箱,准备运往村外,乍一听着吆喝声,脸立时沉了来。
方才季同甫持匕首挥过来时,他疾手快地一个鲤鱼打起,借由锋利的刀刃割断了桎梏的麻绳,而后三五除二抢过匕首,拿厚墩墩的刀柄击了季同甫。
现这人被捆得像即将死在屠手中的年猪似的,单靠自个儿,决计解不开绳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