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2/2)

见他一直不回，沈确放酒杯：“今天夜很。”

顾小宝便推开舱门，快步跑到船。

沈确以为他说的瓮那：“山里人造光少，空气质量好，星月看的更清晰。”

这人……没事摸他手嘛啊！

顾小宝“嗯”了声：“像我老家。”

“对了，”顾小宝掩饰似的咳嗽两声，“你还没告诉我，你带我来什么。”

可能是受到了烟的惊扰，鱼群们纷纷甩动尾，跃面。顾小宝甚至有怀疑自己到底是在天上，还是在海里。

顾小宝那愁绪瞬间被驱散了，连忙把手缩到桌。

“是的。而且我小时候就特别喜看星星，有人告诉我，人死后会变成天上的星星。”

“自己看。”沈确冲他后杨扬，顾小宝转过——

顾小宝觉自己放在桌上的手心传来一意，带着。回过，是沈确轻轻挠了他手心。

沈确知他这想起了去世的亲人，可今天是新年第一天，不适合问，他便伸手。

话题，举起筷，开始大快朵颐。

所以在知父母去世后，有段时间，顾小宝每天晚上都会坐在柴火堆上，默默的猜，到底哪两颗是爸爸妈妈。

期间他问了今天来的七大姑八大姨的秘辛。沈确不关注，也不喜语人是非，但还是跟顾小宝讲了几件事。半遮半掩通常比全盘揭更引人，顾小宝脑补一场又一场的狗血大戏，那酸，那刺激，别提了！

边吃边聊，船渐渐行驶到了远海区域，除了灯塔亘古不变的光，什么人造光都看不见了。月亮和星在海上显得异常明亮。

“东西？什么东西？”

肩一沉，顾小宝意识回过，沈确边替他披毯边看着他笑，里除了烟映来的光，其余……全都是他，没有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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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给你看东西。”沈确说。

看他扭着神的样，沈确忍不住扬起角。他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溺：“舱看着累，可以去舱外看。”

“砰——”一捧烟正好在他不远炸开！

顾小宝从没看过这样的烟，像海浪倒到天上，又拖着亮蓝的尾向奔涌，浪儿边缘透着波光粼粼的银。

很快，第二朵、第三朵层层叠叠的炸开，黑暗安静的远海霎时被映成了不夜天。

船微微晃动，天上的星也如绸缎般淌起来，顾小宝抬起，忽然想起了家乡的夜空。

海上风大，他衣衫被的猎猎作响。沈确看了那瘦到几乎要黑暗里的背影，喝光杯中酒，跟服务生要了块毯，走到他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