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了那么多人,现在才开始哭?之人和平民百姓,谁的命不是命?”
那孩童见王婉没有还手,反而鼓足了勇气,抬起手就准备掐王婉脖。
“别担心。”方逸白在一连串咳嗽之后,就立刻重新直起了,握住她的手背以示宽。
新鲜的、冒着气的血划过剑刃,一一滴落,渗透他脚的泥泞里。
有人疯了一般地朝王婉飞奔过来,用沾满鲜血的双手抓着她的衣袖,质问她为什么要杀自己的娘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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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正修士也同样看着自己掌心的鲜血,喃喃重复着:“我杀人了,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
脚似乎踩到了什么东西,一个踉跄。王婉低看见自己脚边的泥土里,满了黄澄澄熟透的棠果,顺着这些棠果看去,她看见了倒在泥泞里的老妪,她直到死,都抱着她已经空空如也的背篓。
王婉从地上站起来,看见方逸白剧烈咳嗽着,他用衣袖掩着,她却还是能看见有鲜红的血迹从袖里浸透了来。
王婉收起本命剑时,自己脚已是一片血海。
墨剑平的尸和那些平民百姓的尸躺在一块,侥幸活来的村民也开始逐渐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他们尖叫着、扑倒在自己死去的亲人的尸前,大喊着他们的名字。
他要让每一个正修士,都与自己所信的东西背而驰。
只是他才刚刚举起手来,就有一把剑从后贯穿了他的膛。
方逸白在他们面前驻足,声音显得有些虚弱,却足以让每一个人都听得一清二楚。
他双目仍旧圆睁,只是他永远都不会知,自己是死在了往日娘亲最景仰的人剑。
月白袍的男就站在他后,随着手中剑,那人背后也一片血,一歪倒在了地上。
她说:“正都是好人。”
王婉还记得上回见面时,她笑盈盈地将棠果送到自己手中的样。
她想问他是不是受伤了,可是张了张嘴,却一句话都说不来。
那个平日里一尘不染在上的正之首、凌虚宗掌门,如今却浑染血,站在后的尸山血海之中。那把只在传说中现过的雷引剑,在夜之中闪烁着光芒,如同邪神手里的绞索。
“逸白......”
在认清面前的人竟是今日午见过的那个孩童时,王婉突然觉得自己一阵眩,在对方一个用力之,连连后退了几步。
只不过仅仅是几秒后,他就松开了王婉的手,步履蹒跚地向着其他的正修士走去。
结界,而是让每一个在场的正之人,都沾上无辜百姓的鲜血。
因为它和雷引琴一样,都泛着紫的,如同电光一般的光芒。
......
所有人都愣住了,不仅仅是因为难以置信这样的话居然自于方逸白之,同样也是因为现在方逸白的样,让他们所有人都为之震慑。
这把剑,王婉不曾见过,却并不陌生。
而这把剑第一次鞘,却只是为了贯穿一个凡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