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了,裴谨修这才终于松开了环住他肩膀的胳膊。
支兰族的祭舞很简单,只有那么三个动作,再笨拙的人也能跟着鼓旋转、踢、摆臂。
祭台上已有不少游客像模像样地了起来,人数多起来后,场面一时颇为壮观,震撼至极。
受节日气氛染,池绪也转:“我们一起去舞吧。”
裴谨修并不喜参与这群活动,然而还没等他拒绝,池绪就已经握住了他的手腕,一边拉他上台,一边笑着回眸:“我还没看过你舞呢。”
清寒冬日里,少年的笑像一束照拂万的光,温和煦。
在这零几度的冰天雪地里,裴谨修好似真的受到了太的温度,上一。
他没再抗拒,顺从地被池绪拉上祭台,温和地反驳:“哪里没有?海岛那次的篝火舞会也是被你拉上去的。”
池绪很快就记了起来,也反驳:“那次才不算,那次只是手牵手转圈圈而已。”
说话间,他们已经走到了祭台上。踩着鼓,池绪很快就跟上了节奏,裴谨修则稍微迟钝一些。
天上忽然起了大雪。
同样的动作,同样的衣着,两人起来时的风格却截然不同。
即使支兰族古祭舞十分简单,裴谨修得也略显生疏,一看就是没有一舞蹈基础的,举手投足间总是带着一少年气的青涩。
但他量颀,肢摆动的力度又十分到位,旋转时飞舞的衣摆卷起周遭风雪,映衬着他冷峻肃穆的面容,好似神明在人间起舞一般,格外清泠疏离,神圣庄重。
池绪跟着师甜甜学过两天舞,此刻起祭舞来倒是比裴谨修熟练一些。
他穿着紫支兰族古服,这与纹样放在旁人上会显得妖异邪气,鬼魅非人,可放他上,却仍澄澈净地像山间最清冽甘甜的清泉。
他心思并不完全地专注于舞蹈上,反而略微有些神和放空,此刻眉目轻敛,眉宇间带着一抹悲悯众生的忧郁,了不一会儿,霜雪就落满了一。
远远看着,仿佛跋涉千年而来的旧国故人,真在用祭舞与神明沟通般,充满了故事和氛围。
祭舞了半个多小时,等人散去,他们六个终于汇合,一起去了提前订好了饭店。
此次与他们同来支兰古镇的还有一个人,那就是裴谨修的助理李复,负责考察支兰古镇项目的筹办与实际客况。
古祭坛大型傩舞是项目建设之初市文化局与旅游局共同推的策划方案之一,毕竟当初政府想要打造支兰古镇的初心就是为了宣传民族文化,弘扬民族优良传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