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不善而失许多人才,甚至导致了一些人的背叛,虽然没有提人名,但裴谨修确信,苏凌绝对是其中之一。
来裴家要的两件事都已经完,一步就是筹划如何离开。
撕破脸面、一刀两断的离开。
要让裴见意识到,他努力维护的兄弟谊其实毫无必要。
时间还早,裴见准备带他们去自己的董事兼总裁办公室,但办公室在云梯另一边的b栋大楼上,中间隔着透明的玻璃栈。
自上往看,人与车都渺小地如同掌中之般。
裴谨修本来想提议换一条路走,但池绪却轻轻了裴谨修的手心,小声说,他想试试。
说完,他又有些不忐忑安:“可是我怕走到中间会,没有力气。”
裴谨修觉得自己从来没有如此有耐心过,心甘愿地去包容一个人的瞻前顾后。他回应般地握了池绪的手,鼓励:“别怕,我牵着你走,你可以闭住睛,别往看。”
池绪虽然听话地闭上了,但失去一项官到底没那么容易安心,他纤的睫却不安地颤动着,像一只小蜗般,步伐迈得极其小心谨慎。
玻璃栈上风声呼啸,池绪觉自己仿佛行走在悬崖峭间独木桥上,他突然担心起了玻璃桥的沉重问题,怕万一走到中间时,桥突然断裂,那他们就都要掉去了!
池绪将裴谨修的手攥得更了,裴谨修也仿佛受到了池绪的绪,他拍了拍池绪肩膀,转而托住了池绪的小臂,几近于“扶”的姿势。
裴见早就走到b栋楼,饶有耐心地等着才刚走到桥中间的两个小朋友。
人生在世,能有朋友相互扶持,总比一个人单打独斗容易许多,更何况小孩之间的友谊那么纯粹好,除开未来利益互惠,裴见也衷心希望他们能友谊存。
在西山园区待了近一天,直至日暮时分,裴见才把池绪送回了祁华名苑。
池晚宜今天与几个设计师朋友逛展,也才将到家。
裴见知池晚宜前不久刚动过手术。他之前有朋友也有过类似经历,后来在洛津市一个老中医那里调养,效果很好,已经十余年没复发了,遂将联系方式给了池晚宜。
又到了该说再见的时刻,不光池绪舍不得,小乖也地扒拉着裴谨修,围着裴谨修又蹦又。
一年过去了,它已经成了一只大狗,总是试图把两只前爪搭在裴谨修肩上,想要小主人,可裴谨修嫌弃得很,每次都毫不留地把它推开。
一来二去,小乖仿佛也明白了这,换了另一亲昵的方式。
明天返校报,他们约好了一起去学校,开学之后,一周里有五天都能见面,这让池绪的离别愁绪得以暂缓。
裴谨修还告诉了池绪一件事,那就是这个周末,他要在昊山庄园里开一次庆生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