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这笔账记在了曹勋上,什么妹婿,来一次就把他比去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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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家这顿团圆饭一直从黄昏吃到了夜幕降临,声笑语始终就没断过。
李耀后来又喝了两碗酒,云珠兴致,也跟着母亲嫂喝了两小杯果酒,喝得脸颊泛红,像介于粉与红中间的牡丹。
曹勋看得清清楚楚,她这一顿饭笑的次数,比过去一年都要多。
“天不早,你们俩今晚就在这边歇吧,反正明天休沐,不必起早赶回去换官服。”
曹勋扶着微醉的小夫人,接受了岳母的好意。
离开正院后,曹勋便把云珠抱了起来。
提灯的连翘识趣地保持了一段距离,使得昏黄的灯光能够照亮国舅爷脚的路,却又不足以照清国舅爷的脸。
云珠抬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曹勋模糊的面容。
她伸手摸了摸他的,嗤了声:“你怎么不带我回你们家啊?之前不许我住在娘家,现在皇帝换了就又许了,不怕外面的人说你见风使舵?”
曹勋就知,有些法她当时虽然能够理解,其实心里一直憋着气。
如果她没醉,她也不会说来,醉了反倒随心所了。
曹勋:“说就说吧,我本也没打算个刚正不阿的直臣。”
真正刚正不阿的直臣,会在乾兴帝荒废读书时严词上谏,哪怕怒乾兴帝被罢官也在所不惜,连罢官都不怕,更不会因为皇帝的喜恶而疏远挚友或姻亲。
这样的直臣,每个朝代都屈指可数,更多的是在大事上定立场小事上睁一只闭一只的世故之臣。
有的臣世故,是为了方便自己施展才报效朝廷,有的臣是世故,是为了贪权敛财满足一己私。
曹勋从未想过要圣人,问心无愧便好。
他理直气壮,云珠就没话说了。
纵使醉了,云珠也清楚一个理,直臣遇到昏君,通常都没有好场。
所以她不曾真的迁怒曹勋的一些权宜之计,她是为那时的形势憋屈。
幸好,一切都过去了,再也不会有小昏君盯着他们家打压,再也不用担心哥哥弟弟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