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煊接:“药师佛。”
随随:“佛像不在陈王府,也不在淑妃里,桓炯也不可能把祂放在找不到的地方,最有可能的地方应当是寺庙。”
她顿了顿:“城中有哪些供奉药师佛的寺庙?”
桓煊:“佛之事隶属于鸿胪寺,一查便知。”
他叫来迈,吩咐他安排人带着手谕去鸿胪寺查文书。
随随也没闲着,叫人去请了豫章王,先去最有名的几所供奉有药师佛的寺庙里搜寻。
桓炯既然要让兄找到解药,便不会藏得太隐蔽,那佛像能放在密室中,规模也不会太大,着鸿胪寺列的单,安城和城郊符合这条件的寺庙有十六座。
虽然可以由侍卫们去搜,但随随生怕他们有疏漏,还是用了两天时间将单上所有的寺庙都走了一遍。
除了佛像,佛殿的各个角落也找了一遍,可依旧一无所获。
随随走单上最后一座景林寺,正是金乌西坠的时候,一声声的暮鼓像是击打在她的心上,和着上的金铃声,说不的凄怆。
所有人都垂着沉默地骑着,连桓明珪也说不一句话来。
回到常安坊天已黑。
随随的车一门,便有侍迎了来,言又止:“启禀萧将军……”
随随一看他神便知不对:“陛怎么了?”
她今日门前桓煊的神分明不错,还床走了两步,陪她用了汤羹。
那侍哽咽:“萧将军走后不久,陛就过去了,到这时还未苏醒……”
随随耳边訇一声响,什么话都听不见了,便向清涵院中奔去。
她不但没找到解药,还白白浪费了那么多时日,本来她至少可以陪他度过最后几天。
她浑发冷,血仿佛已凝固,甚至觉不到心脏的动。
迈迎上前来,满怀希冀地看着她。
随随轻轻摇了摇。
老中官嘴哆嗦了两,哽咽:“尚药局的两位奉御都来了,郑奉御刚给陛施了针,公主也在。”
随随快步走到屏风前,却忽然没了往前走的力气。
直到屏风响起一熟悉的声音:“随随……”
随随猛地回过神,绕过屏风走到榻前,却发现桓煊双目阖,眉蹙着,方才那只是他的梦呓。
公主拭了拭泪,起与随随见礼。
随随想说话,咙却似被什么堵住,怎么也发不声音,她本不用再多问什么,也知桓煊的状况。
他为了她已经撑得够久了。
公主的泪越抹越多,泣不成声:“最后几日,萧将军陪陪陛吧。”
随随木然,在桓煊床边坐。
公主带着医官退了去,寝堂里只剩他们两人,中僧人的诵经声随着夜风飘窗棂间。
随随从来不信佛,这时却不由自主地侧耳倾听,她已经尽了人事,再没有别的办法可想。
可是她这样的煞星又有哪个神佛愿意庇佑呢?
她不信佛,但佛教典籍却读过不少,不一会儿便听那些僧人诵的是《优婆戒经》:“……若有人能如说多少供养如是三福田者,当知是人于无量世多受利益……”
听到这里,随随心忽然一动,便即站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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