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6.死魂(2/2)

芙洛拉拍了拍它，又抬起白皙的手臂，往后一指：“那木也还在，承载着我的躯，直指天空，垂望大地。”

芙洛拉仍微笑着，神温和。

凯洛用来找独角兽的那张图，描绘的就是这个湖畔。

“我并不为他们的所作所为恼怒。于我这样的‘死灵’而言，破坏、污染、杀戮……本就没有任何影响。”

她走到边，碰清凉的湖，远一条大鱼游过，起涟漪。用手掬起一把，很净，只是夹杂了岸边的草梗。

所以莉莉在心里译作“死灵”。

那肯定是与“生命”完全相反的意思。

上面盘绕着细细的藤蔓，大量枝条垂，如同一遮天蔽日的绿幕。藤蔓的叶片是心形的，和芙洛拉的瞳类似。叶片还隐约开了，鲜艳又繁茂。

“他们污染的湖就在这里，不是好好的吗？”芙洛拉扶着莉莉起，她发现自己没有一丝虚弱，行动自如。

芙洛拉似乎是很惋惜的。

“留在这里吧。与永恒，我都可以给你。”

芙洛拉说他是“阿亚”。

莉莉错愕地握着它的角，把它的脑袋推开。

阿亚瓦斯卡也就是“死藤”。

莉莉知这个词，是因为她在图书馆查过。芙洛拉在古代原始宗教中被称作“阿亚瓦斯卡”，是森林之神。

“他们屠杀的民们，也都在这里，完好无损。”芙洛拉继续。

“只可惜？”莉莉意识的重复。

它灵动的圆睛里有一丝好奇。

现在这里是拂晓公的领地，湖泊成了毒沼，独角兽早已经灭绝。死藤被火烧净，木也倒在不灭之王的铁骑之。

“如此耀的野心。”芙洛低声叹了气，视线从木与藤蔓上收回，落在莉莉的脸上，“只可惜……”

得到不死不灭的王却将他们引向末路。

他们实现了“永生”。

这是早已经灭绝的独角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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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凯洛在寻求永生的路上，是否有看见这命途的悲剧。

“阿亚”是神、魂灵、尸的意思。

斜过，莉莉看见了直云霄的参天木。

他说的“死灵”，实际读作“阿亚”，是一少见的南境古语。

古代原始森林的自然崇拜，被现代王权的神圣宗教取代。

“烈火焚尽的只是‘生命’而已……‘灵魂’是不朽的。这就是繁仙境。”

“……也都逝去了。”芙洛拉似乎是发自心的遗憾。

芙洛拉歪了歪，睛里的心形状像心那样，一的闪烁跃动。

“古代术士把你和森林都烧完了。”莉莉有不解，“他们全死光，你不该觉得大快人心吗？”

莉莉觉手臂被什么东西了一，她回过，看见一只纯白的、净到散发银光的四蹄动。它屈起，坐在草地上，用的角轻轻撞她。

“瓦斯卡”则是藤蔓。

莉莉见过一模一样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