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上的公哥儿,莫说是在侯府,便是整个京都,也寻不几个来,是以谢氏颇以这个儿为傲。
晏安宁还未说话,一边的婢女就忧心忡忡地安抚起谢氏:“姨娘说的这是哪里的话,三姑娘除了能指望您和五少爷,还能指望谁?您若是不她了,哪里还有三姑娘的好日过呢?”
只是这回大约真是惹恼了氏,竟说要闹到黄夫人那儿去——黄夫人是大理寺卿徐大人的夫人,门又活络,与京都叫得上
晏安宁一听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谢氏一听就蹙了眉:“这怎么行?这画太贵重了……”
谢氏见她一如既往的识趣,中闪过一丝满意。
顾昀年纪轻轻已一路顺风顺过了县试府试和院试,今年亦场参加了乡试,而今还未放榜。
谢氏膝有一顾昀,在顾家的小辈中行五,年十八,生得颇为俊朗玉成。晏安宁自幼在安侯府大,两人也算得上是青梅竹。而今都到了嫁娶的年龄,两边都有意愿促成这桩婚事,因而谢氏这话倒也不算错。
!”
晏安宁听着也附和了几句,谢氏被哄得开怀,也不再推辞地畅快地收了那副《富图》。
那婢女得了台阶,更是一脸酸楚地开:“表姑娘不知晓……正院那这几日心气不顺,故意拿着咱们三姑娘筏呢。三姑娘女红不好您是知的,正院却偏偏要三姑娘打什么络,还说要拿给黄夫人品鉴……三姑娘唯恐在外人面前落了侯府的脸面,吃不着睡不好,这才脾大了些……”
这般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的状晏安宁见过不数十回了,一瞧便心知对方约莫是又要有求于她了。她眸平静,一开语气却似乎带着几分焦急:“究竟是怎么回事?您也是,亲母女哪里能置这样的气?”
晏安宁扶住她的手,一脸诚挚:“您就收吧,权当是我给五表哥秋闱得胜的贺礼。”
“我这般年岁了,也没有什么旁的乐趣,唯信笔作画。柳公这画既在宁儿你手里,咱们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我这个辈的不免就要厚着脸借来观几日了。”
本章尚未读完,请击一页继续阅读---->>>
不过无论这位相爷在外人中是多么令人畏惧的人,在安侯府,众人都奉之如神明,一提起他,除了尊敬,更多的便是与有荣焉。
前几日从秋闱考场来,被考校的不只有顾昀,还有侯夫人氏的嫡次顾昉。然而顾昉从来都是个招猫逗狗的脱,功课上也不用心,能走到乡试这一步全靠侯夫人了大价钱延请名师赶鸭上架,是以前每回都是堪堪围。
谢氏看着晏安宁一脸关切的神,微微一叹,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模样:“不必理睬她!这么大的脾气,一有不顺心的事就摔瓶摔碗,我是不住了,等到了婆家,有她好受的!”
“对了,方才三妹妹那……”
一旁服侍谢氏的婢女却笑眯眯地凑趣:“姨娘莫要谦虚了,五少爷当日一回府就被相爷考校了一番,连相爷都说,三名有望呢。”
只是,这一回顾昉就没这么好的运气了,了书房顾文堂三句两句考问之便知,此番秋闱,顾昉是板上钉钉的没戏了。
顾文堂其人,乃大魏朝廷立国百年来难得一见的神童——十八岁便中状元,后奉先皇旨意领了皇教习的职,亦曾京为任一方父母官造福四方,如今而立之年,不仅有着帝师的名,更是任大魏首辅,是权柄滔天亦多智近妖的传奇人。
顾昀有一胞妹唤作顾明珍,已经快到了及笄年岁还未定人家,与她脾气骄矜在京都声名不好有很大关系。
顾昉年却不如顾昀,这回更是瞧着要名落孙山……照顾明珍的,此事定然没少在外说嘴炫耀,被氏听说了喊去敲打一番也很正常。
提起这一遭,谢氏脸上的笑模样就更多了些,嘴里却谦虚:“还是没影儿的事,哪里就值得庆贺了?”
晏安宁扫了一书案上已经近乎涸的砚台,也不戳破,笑:“这画儿能得您喜也是它的福气,我年纪轻不如您博学,也品悟不到这画的妙。既如此,这画便赠您了,也算是为它寻到了知音。”
婢女中的相爷,正是安侯的胞弟顾文堂。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