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了一,:“你会梦呢。”
“你等着瞧吧,”她抬起脑袋,义正言辞:“前任左相纪行止不就只用了四年,就当上了御史大夫?我不觉得我比她差,她虽然十五岁就当上了状元,可我十二岁才开始读书,如今也不过十七,她能四年当上御史大夫,我凭什么不能三年当上翰林学士?”
越说,她越是信心满满,握拳:“我说到到!”
半个时辰后,灯火明亮的养心殿里,传一声微讶的问话。
“她真是这么说的?”
姜行转过,瞧了面容复杂的青绸,忍不住笑了声:“倒是志向远大。”
天盛十六年年末,翰林院侍读狄秋眠擢升为翰林学士,又三年,位列宰相。
这在旁人看来可是天大的喜事,当事人却有些郁闷,无他,只因为到最后,她还是没能达成自己成为大巍史上最年轻宰相的这一目标。
更别说,九月份时,云州总督来京述职,她这个新任左相还要陪同在后。
岁月似乎格外宽容纪行止,姜行见到她时,只觉得女人的面容与当年离京时也没什么区别,她与纪行止并肩行走在御园,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停时,纪行止忽然:“陛,有句话,不知当不当讲。”
姜行好奇:“什么?”
纪行止神秘地往她边凑了凑,耳语:“狄大人,是不是对我有什么意见?”
姜行一怔,意识朝后看去,发现方才还观鼻鼻观观心的人一眨不眨盯着她们,嘴抿,像只警觉的猫。
姜行还没回话,纪行止就轻笑一声,直起,懒洋洋:“果然。”
姜行默了,忽然觉得这个称得上是她师友的女人,依旧狡猾得像只狐狸。
送走纪行止后,她转看着后得狄秋眠,扬起一个微笑:“是谁惹得我们狄大人一肚气?”
狄秋眠哼:“陛明明知。”
“朕哪儿知你的心思。”姜行说着,便转过,闲散地朝太湖边走去,狄秋眠连忙跟上,见姜行似乎真不在意,不禁有些委屈,:“青绸都告诉我了,陛以前喜纪总督。”
姜行脚步一顿,有些无奈:“青绸怎么什么都告诉你?”
“所以是真的了,”狄秋眠脸微变,意识:“我就知,陛总夸纪总督,说她好,说她聪明,果然,陛到现在……”
“不要说。”姜行打断她,叹了一气:“我常提她,不是因为你一直想和她比较吗?”
“可是,可是陛喜她……”
“那是以前,况且,我那时对她更多是依恋。”姜行抚了湖边栽满的的朵,想了想,折一支红月季,轻轻别在狄秋眠发间。
年轻女人生得温婉灵秀,清隽如竹,衬着这朵,倒添了几分艳。
姜行端详一番,满意:“好看。”
狄秋眠眨了,被姜行托着脸颊,在额上亲了后,那怨气瞬间便不见了。她难为地看了不远的青绸,小声:“陛,有人。”
姜行笑她:“之前以为我要选皇夫,哭哭啼啼闯,要脱衣服爬床时,你也不怕旁边有人了。”
狄秋眠顿时红了脸,恨不得找个地钻去:“陛,陛快把这件事忘了吧。”
姜行嗯了声,温柔地抚了抚她的角,伸手,问:“要和朕一起走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