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秋眠垂眸,沉思良久,再抬时,面前却已经没有女人的影了。
半个时辰后,狄秋眠不安地跪在地上,两只手无措地揪着自己的衣摆,大气不敢。
见女孩懵懂地看着她,姜行笑了,声音轻柔,诱哄一般:“等你步步升,当上翰林学士,就可以常常朝见朕了。”
“称不上喜不喜,那些东西,并不会送到我面前来。”姜行看着她,平静:“你为地坤,该知朝堂有多少不易,青绸外的时间并不固定,你却能次次堵到她,怕是了不少心思在这上面,狄秋眠,你是新科状元,翰林院,更该好好把握机会,把时间用到正事上。”
“我……臣,臣想想问问陛,喜喜不喜臣送的……”
“你说那些东西啊,”姜行慵懒:“以后别送了。”
徐枫沉
“陛本来就温柔,”狄秋眠坐直:“害怕陛的,指不定心里有鬼呢。”
饮。
“没有!”她猛地抬起,对上姜行的睛,又像是被着一样躲开视线,半晌,才挤几个字来:“陛不可怕。”
她声音太小,又结结的,姜行没听清,忍不住问:“朕有这么可怕吗?”
在一片寂静中,她忽然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接着,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陛小心!”
“我不,”狄秋眠定:“我要在三年当上。”
她又跪了一会儿,才站起,神思不属地走回宴厅,坐到自己的位置上,盯着酒杯发呆。
有个单薄的撞到她怀里,抓着她的腰,将她扑倒在地。
她小心翼翼看向女帝,女人玉立,面容清隽,不似白日里在朝堂里的威严,眉间反而透着从容柔和:“罢了,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新科状元,回宴厅里去吧。”
“可是……臣,臣送的……”
狄秋眠抿了抿,小声:“可臣没有耽误办公,而且……”她顿了顿,鼓起勇气:“若不是陛,臣也不会有读书的机会,臣中举后,本不想再往上考,打算听母亲的话当个县丞,可前年,前年知了陛的份,臣便想京为官。”
如月洒在女人黑华服上,映微光。衣摆上用金线绣的凤凰栩栩如生,随着晚风动,仿佛就要振翅而飞。
狄秋眠抿,似有不服,好一会儿,她认真:“我以后也要当大官。”
旁的徐枫用肩膀撞了她一,低声问:“你去哪儿了,这里好多大官,你不在,我都不敢和别人说话了。”
姜行惊愕地睁大睛,被摔得闷哼一声,忍痛抬眸,却见推倒她的女孩转张开双臂,呈现一保护的姿态挡在她前,颤着声音说:“你,你不要过来……”
姜行笑了声:“朕还以为你是个胆大的,你可知,像你这般突然冲来,若非朕早已屏退暗卫,你在碰着朕之前就人落地了。”
“为何?”
姜行沉默了会儿,蹙起眉:“你平常说话也这样吗?”
一个人影从影里走,停在两人面前,不解地问:“为何?”
“你本就是状元,肯定是晋升快的,”徐枫夹了一筷菜,漫不经心:“也许十来年就当上翰林学士了。”
姜行叹了一气,背着手,低声问:“你跟着朕什么?”
姜行和江韶寒谈完话,转过,见她这战战兢兢的模样,忍不住蹙起眉,觉自己摔到的位置又开始隐隐作痛。
为了避免他们束手束脚,姜行只待了没一会儿,就独自离开宴会,走去御园,站在晚风亭。
姜行瞧着她,半晌,:“那你更要将时间都用在正事上了。”
徐枫哦了一声,又和她说悄悄话:“不过陛真的好漂亮啊,说话也很温和,怎么他们都那么害怕陛?”
“你小声!”
若是青绸在这里,只怕早气冲冲把她拖去打四十大板了。
“臣仰慕陛。”说起这话,她倒是不结了,睛亮晶晶的:“臣觉得陛好厉害,想要见一见陛。”
狄秋眠眨了眨,小声:“臣,臣不知那是陛,陛的旧旧相识。”
狄秋眠茫然:“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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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秋眠摇摇:“没去哪儿,就随便逛了逛。”
狄秋眠一怔,不安地攥衣摆,嗫嚅:“陛不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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