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着。”沈皓行握住薄被那张冰冷的小手。
宁妱儿久忍的绪在这一刻决堤,她转过将脸埋在沈皓行颈窝,泪止不住地向外宣。
“那、那采菲……”
“你所关心之人,皆尚在人世。”
宁妱儿还想要说什么,可她此刻绪太过波动,连呼都要成了困难,本无法完整的说一句话来。
想到今日表哥那样决绝地不与她相认,沈皓行又一副为她好而不肯告诉她详的模样,她实在无法不往最坏的方向去想,而此时得知她在意的人都活着时,心那颗悬着的大石,终是可以慢慢落。
绪稍稍缓和了一些,宁妱儿撑起,泪婆娑地望着沈皓行,认真地:“王爷,谢谢你。”
谢谢?沈皓行眉梢微挑,一时没反应过来宁妱儿中的谢是在指何事。
而一刻,她便在他脸颊上落一个飞快的吻,随后她趴在他膛上,听着里面沉缓的心声,缓缓开:“我知,王爷是为了我好,既然王爷想我信你,那我便信你。”
不信也没有任何办法,她只能将所有的希望寄托在前的这个男人上,她不知她在他心中的位置,但有一可以肯定,既然表哥可以在魏王府自由,那么便意味着沈皓行已经手了。
而他方才那句“尚在人世”,“尚在”两个字很难不让她多想。
既然如此,那她不如再贪心一些,让沈皓行将“尚在人世”这四个字变为“安稳于世”。
沈皓行勾起散落在手边的发丝,细细地把玩时,小姑娘那张逐渐温的手一次变得这般不安分,竟擅作主张地也开始玩起他来,平稳的心终是在她无骨的小手掌中了方寸。
片刻后,那小手酸得快要抬不起来,而沈皓行却没有半分想要结束的意思。
“王爷……”宁妱儿滴滴喊了一声,带着几分祈求。
沈皓行心疼她是真,可这样的事不容半途而废,他低笑一声,用大掌将那小手包裹住……
许久之后,用抵在她发丝间,问她:“这是人计么?”
宁妱儿怔了一,还未想好要怎么回答时,沈皓行却忽地笑了,“本王很受用。”
说完,他在她额上落一个吻,起去净房打。
立秋之后便是皇后的生辰日,去年沈皓行在衡州,未能祝寿,今年他在上京,若再不去赴宴,便有些说不过去。
皇后向来秉承勤俭而行,寿宴从不铺张,今年的寿宴便是在自己中摆家宴。
沈皓行知王婉容不会轻易放过宁妱儿,这次府便没有将她留,不如何,跟在他边才能放心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