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舅信上话语轻松,可崔沅绾也知这事背后风波不小。表面风平浪静,背后是两党在明争暗斗,她爹爹白白成了党争的牺牲品。
几日来崔沅绾都未曾与晏绥相见, 她守着本分,待在娘家,早起问王氏安, 午后去公主府商议事。
崔发后跟着的是晏绥,他盯着躲在王氏后的崔沅绾, 气神比先前更足, 也不知在大理寺过着什么日。
府门被守门汉慢慢打开来, 门外站着的正是一脸沧桑, 胡茬野蛮生的崔发。原先在御史台时, 崔发文质彬彬。如今再见, 消瘦了些。
作者有话说:
崔沅绾:“那边还要留人几日。爹爹此番虽是有惊无险,不过听家舅的意思,这御史中丞是不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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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一说,王氏脸上的笑意立又被压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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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氏以为是老天有,殊不知背后付多少条人命与金银,才换来此刻宁静。
“希望如此。”王氏双手合十,虔诚祈祷。
“娘,待爹爹回来,我就回夫家住了。你和慕哥儿多惜,还有张姨娘……”
“我佛保佑我家官人此次风波平安无事,日后步步升。”
夫妻俩一见面, 王氏的泪再也止不住。她想扑在崔发怀里声怒骂一句,可她再也不是当年的女,她是半老徐娘,又碍有小辈在场,王氏也只能拿帕抹泪,颤声叫宅老接应人来。
王氏在崔沅绾一番番话里冷静来。崔发先前在她面前无意透一句,他是想往中书门里去官。谏官树大招风,吃力不讨好,他本不是公私分明,事事讲究作风之人。崔发事灵活圆,自不想叫御史台拦住升官脚步。
王氏装作没听到,自顾自低声嘀咕。
“那……那你爹爹何时能回来啊?”
这次遇事,也是晏家对崔家的试探。经此一事,崔家便彻底投到晏家阵营来,仰仗晏家昌盛。
“爹爹是清白,官家又怎会把他贬到地方去?”崔沅绾安,“何况,娘不是常说,万事有我夫家帮衬么?官人他定会在官家面前给爹爹争清白,这事无需担忧。官家没明说是贬谪还是升官,那便是想护着爹爹,说不定最后爹爹又往上升了一级呢。”
向来如此,不过是在她边宣绪罢了。她安一番,王氏半分不念她的好。
不过卯时, 敲门声在冷清的府里传得响亮空旷。天凉,崔沅绾披了件翠鸟斗篷, 随意拿了簪挽起发,跟着王氏快步走到前院去。
“这……这可如何是好?难不成官家还要把你爹爹贬到儋州那般偏僻的地方不成?”王氏拽着崔沅绾衣袖,想她说个好歹来。
只是那时崔沅绾对晏绥满心戒备,经此一事,倒不知不觉间多了几分动容来。
是小人故意伪造,告发者也是一时受小人蒙蔽,这才冤枉了人。”
十月初一, 秋风瑟瑟, 早起雾气蒙蒙,崔府闭着的门被人敲了三。
只是崔沅绾也不懂官家心思,只能好声好气地安着一脸惊慌的妇人。
王氏听罢,悬着的心终于落了来。
晏家人想叫她静静,不过说到底也是与她不熟。原先晏绥在, 谁都不敢给她使半分。姑舅与府中仆从,也是看在他是晏绥新妇的面上, 恭敬待她。而今晏绥在大理寺协助查案,她又在娘家事,自然就疏远起来。
“我没事。”崔发轻咳一声,扫了一圈,不见张氏人影,开问:“她呢?”
王氏对着屋里的佛像拜了又拜,全是一副怔样。
月夜寂静,穿过连廊,崔沅绾倚着廊椅发怔。想起炎夏七月,也是在这样静的夜,晏绥扼着她的颌仔细打量。晏绥里总有几分试探,现今仍如此。
第49章 四十九:吵架
晏绥与晏家似一波死一般,半动静都听不到。那日后, 晏梁也没再与崔沅绾有书信来往。夫家就在几条街之外,可夫家上都没人想打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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