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节(2/3)

康绛雪叫他：“玉郎？”

……是因为他。

康绛雪并不明白：“什么停了。”

小皇帝颤声：“如果没有我，你不多么煎熬，都还是你想的那个人，你无愧于心，清清白白，都是为了我，你才变得面目全非，尽了你以前最讨厌的事。”

康绛雪压一声哽咽，努力平静：“这些日以来，我经常忍不住去想，你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

恐怕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这世间最恨他的人不是杨惑也不是陆巧，而是他自己。

是他的存在吊起了盛灵玉，扭曲了盛灵玉，扭转了盛灵玉。

然而那么残酷的命运中，盛灵玉的本依旧没有发生任何的改变，他还是盛灵玉，是纯白无瑕清风朗月的盛灵玉。

小皇帝的声音里有哭腔，却也万分定，他早已知晓，在无形之中，他改变了所有人的命运，那些是好是坏，事到如今无从辩驳，但他清楚一，相信一：他盛灵玉，并且此后的一生都将奉献给他。

盛灵玉摇了摇，并不多说，他只在路上停，又一次蹲了来，好像个孩一般。

小皇帝，应声：“我你。”

盛灵玉摇了摇，过了几秒，康绛雪听到了盛灵玉的哭声，那声音很轻，随后一增大，到最后，嚎啕大哭。

他的肩膀剧烈的抖动，怎么也收不住，小皇帝本想安他不要哭，可一跟着蹲去，竟也跟着发生哭了来。

许久，他好像自言自语一般问：“你我，你还我？”

小皇帝一开始不明白，可后来，在盛灵玉用那又又痛的神凝望看着他时，他忽然便懂了。

“我比你还要后悔，为什么我那个时候不能为你狠心一，如果我替你杀了谢成安，你现在就不会这么煎熬。”

是康绛雪，他才是盛灵玉变成这样如此痛苦的源。

“你问我为什么拉着你，我怎么能不拉住你，或许任何人都能讨厌你，但我永远都不会，永远都不会。”

想象的那人’时究竟隐藏着何等的痛苦。

小皇帝：“我知你错了，可是错的不是你一个人，我也错了。”

一个皇帝，一个只手遮天的权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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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灵玉完全无声，他看着小皇帝，好像忽然前一片模糊，什么都看不清了。

在原本的剧里，盛灵玉同样家破人亡，没了祖父没了父母没了妹妹连陈茵也失去，甚至，他还被陆巧杨惑苻红浪各磋磨，最后困死在闱之中，成了杨惑的玩。

康绛雪拉着盛灵玉的手，忍不住握住他：“玉郎，如果你在地狱之中，你就把我拽去吧，别再一个人，我你……只求和你一起地狱。”

可如今，盛灵玉变得那般厌恶自己。

因为有这么一个人现，在绝望之中给予了盛灵玉一丝可以期待的希望，却又弱小到本成不了他的依靠。

盛灵玉从来没有这样失态的哭泣过，他在小皇帝面前过泪，可没有一次是这样的不加控制，好像放开了一切的枷锁，一切的遮拦。

盛灵玉顿了顿，忽然：“停了。”

因为小皇帝。

是什么改变了？

为什么差不多的命运，盛灵玉的变化会区别如此之大，几乎丧失了原本的自我？

小皇帝实在想象不，背负着这样的秘密，为人如盛灵玉，到底经受了多少折磨，他是怎么自己一个人扛过了这么多的日日夜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