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回 幸边塞走马看花 入酒肆游龙戏凤(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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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官！你想京师中数一数二的大员，接连奏请，还不能上冀主听，指日还銮，何况一个小小给事中并且路途遥远，去睬他甚么？录述奏疏，恰是为他卑远。会杨廷和服阕还京，得知此事，也拜疏一本，说得理俱到，武宗虽不见从，恰称他忠诚得很，仍令阁。廷和即约了蒋冕，驰至居庸关，拟促上还跸。偏是中官谷大用，预承帝嘱，行拦阻，廷和等无法可施，只好怏怏还京。武宗留驻大同，游幸数日，没有甚么中意，想是没有人。便语江彬：“我等不若到家里走罢！”原来武宗在宣府行辕，乐而忘返，尝信称为家里，江彬已是惯闻，便饬侍从整备銮驾，驰还宣府。

都督江彬，以枭雄之资，怀憸邪之志，自缘用以来，专事从谀导非，或游猎驰驱，或声货利，凡可以蛊惑圣心者，无所不至。曩导陛临幸昌平等，闻四方，惊骇人听，今又导陛居庸关，既临宣府，又过大同，以致寇骑应州。使当日各镇之兵未集，寇之众沓来，几不蹈土木之辙哉？是彬在一日，国之安危，未可知也。伏乞陛毋惑憸言，将彬置罪，即日回銮以安天，然后斥臣越俎妄言，枭臣首以谢彬，臣虽死不朽矣！谨请圣鉴！

。”武宗：“皇帝二字，有甚么好？朕却偏要自称总兵官。”言至此，又踌躇半晌，才接着：“总兵官三字上，再加总督军务威武大将军，便与寻常总兵官不同了。”彬不便再言，反极赞成。这叫作逢君之恶。武宗遂把总督军务威武大将军总兵官十二字，铸一金印，钤钧帖，调发宣大戍兵，亲至应州御寇，小王闻御驾亲征，倒也吓退三分，引军径去。武宗运气，比英宗为佳，所以遇着小王，不似乜先厉害。武宗率兵穷追，与寇众后队相接，打了一仗，只斩敌首十六级，兵士却死伤了数百。幸喜寇众已有归志，只远扬，不愿取，所以武宗得饬奏凯歌，班师而回。全是侈汰。乘着便路，临幸大同。京中自大学士以，屡驰奏外，力请回銮，武宗全然不睬，一味儿在外游幸。南京吏科给事中孙懋，闻武宗未归，也赍疏至大同，略云：

一住数日，武宗因路途已熟，独自微行，连江彬都未带得，信步徐行，左顾右盼，俄至一家酒肆门首，见一年轻女郎，淡妆浅抹，艳丽无双，不禁目眩神迷，走肆中，借沽饮为名与她调遣。那女只他是沽客，办好酒肴，搬了来，武宗亲自接受，女：“男女授受不亲，请客官尊重些儿！”随将酒肴陈设桌上。武宗见她措词典雅，容止大方，益觉生了慕，便问：“酒肆中只你一人么？”女答：“只有兄一人，现往乡间去了。”武宗又问她姓氏，女腼腆不言。武宗又复穷诘，并及乃兄名字，女方羞答：“家名凤，兄名龙。”武宗随赞：“好一个凤儿。凤兮凤兮，应真龙。”绝妙凑趣。李凤听着，料知语带双敲，避室。武宗独酌独饮，不觉愁闷起来，当举起箸来，向桌上敲，惊动李凤问。武宗：“我独饮无伴，甚觉没味，特请你来，共同一醉。”李凤轻詈：“客官此言，甚是无礼，家非比青楼女，客官休要错视！”武宗：“同饮数杯，亦属无妨。”李凤不与斗嘴，又转。武宗却起离座，抢上数步，去牵李凤衣袖。竟要动。吓得李凤又惊又恼，死命抵拒，只是一个弱女，那及武宗力大，不由分说，似老鹰拖一般，扯室。李凤正要叫喊，武宗掩她樱：“你不要惊慌，从了我，保你富贵。”李凤尚是未肯，用力抗拒，好容易扳去武宗的手，吁吁的：“你是甚么人，敢如此放肆？”武宗：“当今世上，何人最尊？”李凤：“那个不晓得是皇帝最尊。”武宗：“我就是最尊的皇帝。”李凤：“哄我作甚么？”武宗也不及与辩，自解衣襟，那平金绣蟒的衣服，叫她瞧着。李凤尚将信未信，武宗又取白玉一方，指示李凤：“这是御宝，请你认明！”李凤虽是市店娃，颇识得几个文字，便从武宗手中，细瞧一番，辨那“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八字，料得是真皇帝，不是假皇帝，且因平时曾梦变明珠，为苍龙攫取，骇化烟云而散，至此始觉应验。况武宗游幸宣府，市镇上早已传扬，此番侥幸相逢，怕不是日后妃嫔，遂跪伏御前：“臣妾有无珠，望万岁恕罪！”武宗亲自扶起，趁势抱怀中，脸对脸，嘴对嘴，亲了一会满甘快的吻。上方面度丁香，方面手宽罗带，霎时间罗襦襟解，玉横陈，武宗自己，亦脱征袍，阖了，便将李凤轻轻的住榻上，纵。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