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细节其他人没有留意,大家只看到去市里当工人的风光。但是,程晓燕已经从这些细节里面,推测了对方的真实意图。
这时候,家里的大门传来了钥匙转动的声音。他伸手了笑僵的脸,重新恢复到忧愁的样。
大娘说着,悄咪咪地举起三手指,接着又把其中一半弯着。
“不像话啊……”
现在这婶一开,立刻就有人跟着补充:“就是,我听说名额已经只剩一个了。”
院里的女人孩有一个算一个,全都是她们林氏家族的人。很多人其实早就竖着耳朵听着她们的谈话,毕竟这个工人的名额可是见大事。可惜,族里的老人们都不让她们去掺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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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歪嘴也要给他儿过去,他儿可是我们大队少有的中生了。据说,那妇女主任要了这个数。”
可是,非常奇异的是,男人的脸上却挂上担忧的神。
整个红星大队,程晓燕相信,家底超过二百五的人家,不超过三十。所以,这样的价格摆来,那些想争取去工厂的人都束手束脚起来。
程晓燕听了一耳朵,再次佩服起那位妇女主任。这人,估计听到风声了,一夜之间,就找多了三个人。这些被她选中的人,无一例外,统统是大队的外姓人。而且还是外姓人里人比较少的人家。
多,他们农村人心太实在,本玩不转那个主任的。所以,昨晚就急通知了所有姓林的别掺和。而大队这边也给那些外姓人通了气。
等把英达送走后,同志从屉掏了包大中华来。了一,一边烟,嘴角一边开始勾起来。越勾越大,很快就不住那燃的香烟。
不过,程晓燕心里却暗喜。有了这二百五当门槛,估计大分都打退堂鼓。这样是不是意味着这五个人可以躲过这个事。
中年男人笔直地坐在沙发上,一只手拿着笔往纸上记录着什么,一边时不时问着坐在对面男人问题。
“你才是二百五……”这没耐心的大娘以为对方骂她,直接反驳了回去。
这不,除了昨天听到的关不去上学,要跟着去鞋厂外,现在这些大娘们又说了几个人来。
如果她的推测没有错的话,她只能说一句:狠毒的人再怎样也是改不了的。
坐在他对面的则是一个大约四十多岁的男人。男人面容冷,表严肃。要是林启生在这里的话,会发现这人自己是认识的。
这人是隔桌的一个婶,估计是听到了她们的谈话,把脑袋凑了过来补了句。
一个小媳妇说完,另一个小媳妇又跟着说:“一个是给了关家那个关,一个是王歪嘴妯娌家的小孙,一个是吴家的小,一个是刘麻的儿。”
等他好不容易停止笑容的时候,地上的香烟也已经熄灭了。
“不像话啊……”
“二百五啊!”
“嘿,你这就小瞧人了。人家可是妇女主任,脑灵光的很。她可是说了,现在拿不二百五没关系,可以打个欠条。等在鞋厂上班领了工资后,再给她送钱就好了。”
“哎,不是说你二百五,是说那妇女主任一个岗位收了人家二百五的介绍费。要不是王歪嘴觉得这妇女主任想坑人,嚷嚷来。我还真不知她什么时候变得这样贪心了。乡里乡亲的,不说提携就好了,还要从我们这些人上薅一层。实在是不像话啊……”
一时之间,整张桌的人被这二百五三个字给压得说不话来。
同志立刻,拍着脯保证自己会合组织的一切工作。
亮着红火光的香烟掉在木质地板上,一个黑的污迹。但是同志就像看不到一般,只顾着捂着嘴大笑。烟气弥漫的客厅里,一个壮的男人犹如风一般,剧烈抖动。嘴角溢一丝丝轻微的笑声。
“哎,你这到底是多少啊!”有个没耐心的,不想打哑谜,直接问了来。
而被程晓燕评价成狠毒的人,这会儿坐在市里自己宽敞的家里,悠闲地靠在沙发上,远看就觉得这人心非常不错。因为,他藏在茶几的脚正在有规律地抖动着。
叫同志的男人听到中年男人的话立刻起,走到对方面前,跟对方握手,中不忘问:“同志,我岳父以后组织会怎么理他?”
英达冷的脸上闪过一抹同:“这个事不是你该的。他的事牵扯都多方面,我们还在挖中。我唯一能给你的保证,就是组织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坏人,也不会冤枉任何一个好人。关于我今天的到来,希望你保密。”
很久之后,中年男人终于把手中的笔记本合上,朗声说:“同志,的事我已经了解清楚了。谢谢你对我们工作的合。如果你这边还有什么新的发现,请务必联系我。”
只是,老话说得好,人要去死,你是没法阻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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