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自己却没能够放。世人称他一句第一公,说他是个谦谦君,他却了这样的事,连他自己也无法原谅自己。到了现在,他不能再瞒去,必须向她坦白。
记得当年,她向他确认,是明月取来的药草,他称是,姬嫣对他信不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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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他也骗了她。
“栖霞山我发现你的时候,其实,并非只有一个人,当时王修戈昏迷在你旁。”
那时,姬嫣问他的时候,他就已经大致知晓了前因后果。
“樊江对我言又止的那一次,我就猜到了,为了换取血月齿草,王修戈应当付了不小的代价。从那之后,他的左手上了手。那天,我趁他昏迷,将他的手摘来了。”
但他还是,于某私心,不想再让王修戈纠缠姬嫣,面揽了这件功劳。后来,他将自己的血月齿草送给王修戈,看着名正言顺大公无私,其实也存了莫大的私心,是希望王修戈不能借此要求呦呦回心转意,令他将这件事放,闭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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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呦呦,其实不是你的错。”萧云回歉然低了,“是我的错。休妻,或者和离,都不是本来的目的,我的目的,是和你分开,其他的只是一个名目而已。以前我还借着不便的原由,将你留在我边,因为我总是觉得,我虽然在你的生命中现得早,可却不是在最恰当的时机,致使你后来上了别人。我不服气,总以为,只要时日一,你终究会上我,是我错了。三年前,我所受的伤并不致命,可我……太害怕你会跟着他们走了,对你扯谎,骗你为我担忧。可是呦呦,你还是,无法真正给我,我想要的那男女之。我不忍心再骗你,亦不忍心这样自欺欺人去。”
“不是你,是谁?”
“什么?”他越说,她越糊涂。
“我确实让明月去取血月齿草,也确实取到了,只是晚来一步……”这是他这辈,的最不光明磊落的一件事,倘若不说清楚,他寝难安,这几年来,他活在疚当中,无数次想开对姬嫣提起,可是,他一直不敢说。直到这封写这封放妻书笔落之际,他才终于定了决心,“是王修戈。那个受他差遣来送药的少年,也唤作明月。”
姬嫣呼屏住,瞳孔泛惊愕。
她后来曾一次又一次地看见王修戈左手上的银手,也曾见到他摒弃左手不用,再险象环生千钧一发的时候,也没有用它。因为她了解,他其实是不折不扣的左撇,不论练功、写字、作画、烹茶、棋,全是以左手来主力。
“呦呦,其实,”他的嗓音变得略有几分艰涩,“当年,费尽辛苦取来血月齿草救活姬相之人,不是我。”
王修戈果然没有再提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