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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安扯一抹无奈笑意,“我还有公务在,不陪妹妹了,改日再聚。”
“四哥不多待一会儿吗?”徽容的语气淡漠,丝毫没有挽留之意。
记得年幼,生母过世,她和同胞六哥李晋成一同过继给了失去生育能力的庄娘娘。由于她的眉极像她的生母、那个庄娘娘最恨的女人,庄娘娘非常讨厌她,明明得了风寒,却被庄娘娘说成了疫病,将她独自一人困在偏僻冷清的殿里等死。
萧崇良看上去面善,谈笑自若,可气场大,一凛然正气令人望而生畏。
不过这样也好,她生活安稳,没有命之忧,兄妹关系虽不如以前亲密,但仍在,相安无事,不会闹到反目成仇的地步。
一个是她幼时救过她命的四哥,一个是一母同胞的六哥,两位兄都待她极好,手心手背都是,无法取舍,她只能选择逃避,不卷夺嫡风波,不参与权力纷争,淡然之,这也是她最想要的生活。
他叹了声,欣一笑,“看妹妹安好,我放心了。”
“宣王和纪王皆是可堪大任的才能之人,遵循宗制,应是为嫡的宣王主东。可先皇后病逝多年,后位虚置,若是纪王的母亲庄贤妃当上了皇后,那纪王便是名正言顺的嫡,也可顺理成章主东。”
徽容朝他福,神平静,辱不惊,“谢四哥。”
想到这里,周世诚睛一转,想旁敲侧击地些消息来,“听闻前些日,宣王特意去贵府给十四公主送香品,宣王对十四公主可真好啊!公主一定很开心吧?”
一直护着她的六哥随父皇去了郊外狩猎,不知她的境况,若不是被四哥李安发现,冒着滂沱夜雨去郊外行向父皇求救,恐怕,她早就不在人世了。
“你我都是尽忠尽职,恪守本分的朝廷臣,不是妄议皇家生活琐事、七嘴八的坊间闲人,若教旁人听去,还以为兵都是些闲散差事。”
萧崇良一便识破了他的心思,轻轻一笑,“周侍郎对公主的私事似乎很兴趣?莫不是对公主有别的意思?”
连着几日早朝,大臣们对主东的人选争论不休,吵得皇帝疾发作,只得将册立太的事暂时搁置。
十四公主与最有可能主东的两位皇关系甚好,只要十四公主还帮着萧家,即便是他什么都不,也不影响家族与仕途。
“四哥慢走,妹妹不送了。”徽容朝他福。
没有温度的语调让李安的笑容停滞,他装作不在意,仍是言笑晏晏,“我寻了些上等香料给妹妹送过来,有真腊沉香、老山檀香、瑞龙脑以及迦蓝香等等,不知妹妹可用得上?”
周世诚不敢再问,附和着笑,“大人说的是。”
“萧家应有尽有,我什么也不缺,什么也不要,多谢四哥好意。以后不必再送了,耽误四哥时间。”
徽容委婉回绝,李安心知肚明,她不想卷政治斗争,更不想牵连萧家,免得满门忠烈成了臣贼,场悲惨。
“四哥。”她淡淡地唤了声。
李安不舍地多看了几,终是收回了视线,转离去。
徽容望着他渐渐消失的背影,黯然神伤
新上任的兵侍郎周世诚跟在萧崇良边,一边视察武库,一边若悬河地谈论东之主的人选。
周世诚的笑容一僵,“大人说笑了,官哪敢啊!”
掩帝王家的贵气。相貌俊,面如冠玉,一双多桃,更添风韵致。
他用笑容来掩饰落寞,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妹妹同我客气什么!想要什么尽说,四哥一定满足你。”
他向她走来,迎面的清风起衣袖飘,发带飞扬,如同神仙凡,飘逸潇洒,风度翩翩。
“确是如此。”周世诚笑了声,心里犯起了嘀咕,他不站队、不参与夺嫡之争,始终保持中立,顺其自然,难不成真是独善其?不过也不排除他还藏着底牌,比如……留在萧家守寡的十四公主李徽容。
她没有他想象中的那般开心,李安有些失落。因为夺嫡之争,他最的妹妹与他渐行渐远,再也回不到从前愉快玩耍,无忧无虑的好时光了。
什么也问不来,他只好作罢,谈论起了公务。
周世诚试探地问:“不知萧大人如何看待储君人选?”
沉默片刻,萧崇良云淡风轻地回了句,“无论立谁为太,都是由陛定夺,为臣不便过多涉。”
或许,他知些什么。
朝中以宣王和纪王为首,分为两党,明争暗斗。
不过萧崇良像是没听见似的,不搭他的茬,苍白的面容上,神自若,和善却又疏离。
当年那个不及他腰间的小女孩,如今已为人妇,仍是眉温柔,纤弱丽,只是褪去青涩稚,平添了几分成熟风韵,更加迷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