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咳嗽一声,神游移:“对了,刚才在上面,我……”
路群青愣愣望着他,张想要说些什么。
钱多乐先发制人:“嘘!让我先说!”
路群青:“?”
钱多乐了好几气,:“你先闭嘴,我知你要说什么。”
路群青如鹦鹉学:“说什么?”
“你要引用行动守则第三条,是不是!”
钱多乐把话说得飞快,像背后有鬼在追:“唉刚才我吓傻了也不知自己在说啥,你该不会当真了吧,我早就跟你说过我是直男……”
“守则第三条,不能真的喜上你。”
路群青还是打断了他,垂眸,用一如既往、不,比平常更平静的语气说着。
方才还在他上浮动着的、茸茸的快乐光芒一一地消失,他又变回那个玉像一般的路群青。
“我本人目前对你并没有友之上的觉,也没有犯第三条守则的打算。”路群青顿了顿,“我是个守信的人,你……实在是多虑了。”
钱多乐满腔解释的话被迫胎死腹中,差没把他噎死。
好死不死的,路群青又加了一句:“不过,这条规定所限制的只有我对你的觉。但是……”
他又沉默几秒,望了望不安的钱多乐:“……既然你是直的,想来也不必担心这一。”
第三条守则,只限定了路群青不能对钱多乐假戏真,却没有规定钱多乐不能喜上路群青。
“……我才没有担心这个。”
钱多乐烦躁地抓了抓发,该死的,他嘛突然跟路群青说这些浑话?
路群青:“嗯。”
钱多乐:“……你别光顾着‘嗯’,不能说别的吗?”
路群青淡淡:“我一向不会说话。你刚刚不是也说我不会问问题?”
这这这,听上去怎么那么像在闹别扭啊?
钱多乐未及细想就开启撒模式,小声说:“那我自个儿说说话,你乐意听不?”
路群青表面不置可否,脑里缓缓浮起一只要哄哄才肯起来的熊猫宝宝。
钱多乐继续狗狗撒:“群青、群青、群青……来嘛,听我说话嘛。”
路群青:“……嗯。”
“刚才在上面,我……”钱多乐像是觉着丢人,脸通红,“我是真的很害怕。”
路群青心中一动,想起刚才隐约听见的电话对话,似乎提及了“第二次意外”。
那么,第一次呢?
他不动声:“嗯,我知。”
“我知你知,但还是有你不知的事。”
钱多乐把一句话说得迂回曲折,仿佛是在拖延着什么——跟路群青不喜接近人群一般,他同样也不喜把自己的脆弱展现于人前。
可是,如果是路群青的话,他是愿意的。
就算他注定是直男,就算这辈无法与路群青有朋友之上的关系,路群青也必须是所有人当中比较特别的那个。
“十几年前,我爸妈带我来乐岛玩。那时候还没有那么多游戏,但小孩脚短,那么大一个游乐园还是走不完的。”
“我小时候……还的吧,哭着闹着不肯走,非要再玩一个项目,一个完了又一个,”他自嘲一笑,“我爸妈素来是犟不过我的,最后待到天黑了,我妈说,这回真的是最后一次了,坐完就得乖乖吃饭去。”
“我妈不好,白天玩那些刺激的游戏,都是我爸带着我玩,她在面等着我们。这一天来我爸也累的,我妈就让他先在面餐厅找好位,等我们来就可以吃饭了。”
“我爸想,反正也不是什么危险的项目,他不跟着也可以,我就拉着我妈嗖嗖跑走了。”
路群青猛地转望他。
钱多乐了,脸上的虚假笑意逐渐加:“嗯,你猜对啦,你怎么那么聪明?”
“是我带着我妈,坐上了那座中途故障了的天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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