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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时律的动作十分自然，夏静烛的却是一僵。

民政局建得有些年了，设施陈旧。说是二楼专门的照相室，其实也不过是用临时板房搭建的小屋，甚至楼梯都是老式的半悬空的铁楼梯，上面的漆也斑驳了。

过了片刻，陆时律才松开略有些发白的指尖，冷声：“走吧。”

要上第一阶台阶的时候，陆时律不留痕迹地饶了个圈，走到靠扶手的那一侧。

夏静烛恐。

温的呼就洒在夏静烛的脖颈后侧，夏静烛抿了嘴，声音有些涩：“谢谢。”

两人一同踏了门，屋里众人的目光扫过来，窃窃私语声蓦然大了起来，连带着正在忙活着的照相师傅也朝着这边瞥了一。

虽然等着拍照的人多，但照相师傅显然技术娴熟，“喀嚓”“喀嚓”的，队伍前的飞快，很快到了陆时律和夏静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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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每次走楼梯的时候陆时律都会自然而然地走在外面，没想到时隔这么多年，陆时律的依旧保留着这个习惯。

陆时律略微皱起眉，倒是没想到会被人围观。他蹙眉，冷声对着旁一对儿正要掏手机的新人说：“不要拍照。”自然地把夏静烛挡在自己后，隔绝其他人好奇的目光。

碍于陆时律大的气场，那对儿新人讪讪地笑了笑，还真乖乖收起了手机。

“陆时律……”夏静烛忍不住轻轻叫了声陆时律的名字。

夏静烛犹豫了片刻，还是问：“红的衣服会影响拍照吗？”

楼梯很窄，无法容纳两个成年人同时通过，陆时律落后了夏静烛一个位，手臂却是稳稳地搭在比靠前的扶手上，乍一看，像是把夏静烛圈了怀里似的。

“那就好，谢谢您。”夏静烛明显松一气，一旁陆时律的手指却是蓦然收了。

陆时律蓦然蹙眉：“怎么了？”

两人在背景布前坐定，师傅呵呵一笑，举起相机：“坐好了，看镜。”

工作人员莞尔：“您二位穿得不要，与背景布有差的。”

“一对儿来！”

一楼大厅的位置多，怎么也不显得拥挤，到了二楼，排队照相的却是不少，队伍已经排到了门。

他们显然是认了常现在商业杂志封面上的陆时律。

师傅年纪大了，不怎么关心时政新闻，只觉得面前这对儿新人得俊，没认别的，他朝着两人招招手，示意两人快些过来。

陆时律轻轻“嗯”了一声，没再接话，只是原本冷漠凝滞的气氛好似突然多了一丝温度。

等了片刻，快门声却迟迟没有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