哏儿_分节阅读_266(2/2)

说话工夫间陈序回来了，所有人的目光都汇聚在他上，他愣了愣，问：“怎么了？”

“我也是。”邱铭。

“嗨，我寻思着也没什么好说的。”陈序说，“我媳妇儿成天跟我打架，觉得我肯定是背着她在外面什么呢。这些年我也听烦了，说在咏评社说相声。她还不信，因为我原来从来没有过这方面好的显——她听说过咏评社，觉得我是编瞎话骗她。我就找了票叫她来，来之后她愿意怎么想，就随便吧……”说罢，他叹了叹气。

“你甭一惊一乍的了。”叶菱说，“人家不愿意说，估计就是怕你小题大。”

一共七八个节目，一个是李珂与邱铭，俩人讲的是传统相声《卖吊票》。一开始俩人准备节目的时候没想着中间能这么多波澜，后来陆陆续续有了退票风波，俩人还寻思着说《卖吊票》会不会现场人少说着尴尬。

“还有不到十天就要过节了，我们哥儿俩呢，在这儿给大家拜个早年！”前面垫话的分应景，说吉祥话。李珂说，“在北京呢，可不光都是北京人，五湖四海的朋友都有，有在北京上班的上学的。您看我吧，我就是天津人，就属于外来务工人员。”

陈序的家生活跟杨启瑞完全不同，杨启瑞夫妻二人生活优渥，家里也没有孩，所以杨启瑞能辞职来专职说相声。陈序就算再怎么羡慕，也始终不敢踏那一步。别说房贷车贷，单就一个孩，足够叫他半辈勒腰带活着了。他逐步踏中年，看上去也不似最初来咏评社时那般神奕奕。

相声艺人学方言那是基本功，他轻飘飘地说来仨字儿，外人一听就是上海话。但是排一个观众用标准的上海话大喊了一声，一番对比，能听来李珂说得还是不大准确。

陈序媳妇儿带着孩来了，那不得更慌？

“啊……”陈序有尴尬。

“哦我以为在北京话里‘吃了么’等于一切。”李珂说，“那你到了上海就不一样了，上海话吴侬语，说‘过年好’仨字那个味都很特别。我给大家学一学。”

还好算是好事多磨，剧场里小两千人坐得满满当当。人一多说着就累，需要声量，绪饱满，耗神耗力。一个节目演完，后背能都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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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序有几分破罐破摔的意思，跟媳妇儿摊牌，完事儿之后怎样，他没想过。

“得了得了，看来这次演还真是任务艰。”谢霜辰拍了拍手，“上台去吧！”

“去！”邱铭说，“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是吃了么，还得大初一再问一遍？说什么吃了么！得说过年好！”

这些年没少跟媳妇儿为琐事拌嘴，儿也逐年大，上小学了，生活足以沧桑。

“家里人来了？”谢霜辰问。

“在异地，越是邻近团圆节日，就越想听到乡音。”李珂说，“各地过年的风俗啊语言啊都有不同，比如北京吧，大初一早上起来肯定问一句——吃了么？”

不过有这样烈的场面，演员卖力气那是甘之如饴。

“怎么不早说啊！”谢霜辰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