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生(2/2)

吕虹低着，正对婴儿咿咿呀呀的笑脸，刘同贵看不清她现在什么状态，这才更令人绝望。

但她挂断了电话，也掐灭了他最后一丝希望，截断了他的生路。

“他是我们最大的希望.......我们希望他健康成，从来没有真正涉过他......让他在你边，也是为了给他一个正常的童年.......你不知我们了多少力气保护他......他是我们所有的希望，你不能这么自私！”

刘同贵已喊得力竭声嘶，之前打算拿来和吕虹好好谈条件的那些发现，全都一脑儿倒来，婴儿周围的沙开始动，吕虹没有挽回的动作，就睁睁看着沙开始淹没婴儿。

“你和她是好朋友，为什么你们的差距这么大？”廓已经开的青年听了他半天洗脑，反问，“为什么她会住那么旧的房？好像她也不喜和你们来往，一个人离周围远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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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是没有你，她连现在的旧房都不会有，她早就放弃了。”

“吕虹，吕虹，你是为了他靠的岸，要是没有了吕竹，你就——你就——”到了后面，刘同贵的声音只剩沙哑的哀求。

吕虹再也无法控制自己，哭成一个泪人，尽她以为，今天的泪，在看见雕像时，已经了。

“她自己。”

“那年暑假！他来我们的科技馆工作——我想让他研究院，我给他讲了献科研的各好，小红，你知他怎么回答的吗？”

她将小孩举起，让刘同贵看见那健康的孩挥动四肢，咿咿呀呀富态的样，就像是让他见最后一面，与之告别。

——

刘同贵笑了笑，自是无法言明，他的妈妈是年龄已超过专业提升的黄金时期，想利用他来换取利益又不够狠心，所以才不成低不就。

“放弃什么？”

“吕虹，不可以！我说实话！我现在告诉你实话——当他还是你的亚当，他已经完成了他的使命，要再次以某生命实的方式现，是没有理由作为我们这颗星球的人类的模样现的。”

“我们太普通也太落后了，在茫茫星辰里，我们毫不起。如果要有一个现的理由，只能是因为你了，他为你而来。”

“可我就想知为什么。”

“被神眷顾，何等的幸运，而这位神愿意摒弃你和他之间的差距，化作你的同类，来到你的边，我想可能我阅尽千卷书，走遍整个地球，终生也见不到比你更幸运的人了——你为什么要放弃这机会？”

“……什么都没有了。”

她好像没听见，举起的手臂渐渐放低，将婴儿放沙里。

“他叫我.......救他......他叫我......救他.......”

“小竹，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选择，你可以不用走吕虹的老路，你可以过得比她更好。”

那通被挂断的电话，吕竹最后让她听见的，是一声凄厉的“妈妈救我”。

胖胖的手指与女人的手指叉，随着的降，小手指从她指中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