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一章梦碎(2/3)

她不过稍稍绕了一个小圈，就看到贺轩那张她再熟悉不过的脸，偏执地注视着她消失的方向，她心惊胆战、她噤若寒蝉。

顾临渊如坠冰窟。

再看那个手机的主界面，一张张她的照片浮面，有她主动发去的，还有不知名角度偷拍的，每一张都是她——面对顾母的质问，她歇斯底里地问她到底清不清楚她的女儿是不是这样自恋的人，女人这才放过这件事，并让她对此三缄其，不必多言。

她的脑海里闪过无数的画面，它们像被砸碎的镜一样割裂扭曲，锋利的边缘划过她的心脏，却丝毫不生疼，反而萌生丝丝沁甜，像糖。顾临渊试图破云见雾地捕捉一片，可她握不住它们，看似的玻璃攥在手里，又轻而易举地遁尘烟，而就在它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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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轩…贺轩……

“我喜你很久了，从初中就喜你，为了你我才去读书、为了你我才考上重本，中的事是我不对，但那都是我不懂怎么一个人，现在我想对你好，想要你我的女人。”

好朋友…会这样吗？

贺轩突然握了她平放在桌面上的手。

顾母告诉她这是在贺轩的班上查到的手机，重中不允许学生私自携带手机校，老师们怀疑是她。

她知，她都知，小时候曾经被好事的伙伴引导着说了喜谁的话，从此言蜚语漫天横行，她和那个男生都遭受到了难以言喻的影响，她…都知。

，却是意识想拒绝的，可对上贺轩可怜兮兮的目光，一想到他们这么多年的友谊，她蓦地萌生一丝不忍，不忍当着顾母的面拂了他的面，只好缓缓开：“……是啊，我们之前就是好朋友。”

“临渊，”他一气，不复稚的脸上和中那时一模一样的、顾临渊又惊又怕的执着，她意识往后自己的手臂，却发现动弹不得，挣扎半晌，她无可奈何地抬起，等待他的文。

好朋友会那事吗？她咬着筷尖，脑袋里却都是中时和贺轩在一起的画面，她了课就能看见男孩背贴着素白的瓷砖站在教室外，上还透着育课尚未消退的汗气，他望着她，底是说不清不明的愫，而她却不曾察觉，依然言笑晏晏地和他一起走回去——可这一切是什么时候发生变化的呢？她嚼着鲜的，迸咙里，辛辣的味冲得她鼻尖一皱，本想让侍者为她拿一块净的巾来，却发觉刚才那个人已经不在边了。

怎么会这样……？她的手机里并没有这张照片，而朋友圈设置了一年可见早就找不到了，那这又是谁的手笔？

她的那个旧手机——为了逃避顾母无时无刻的监而悄悄从二手市场淘到的旧手机，从未光明正大展示于人，却是在某一天，现在顾母的手里。她拿着手机质问她封面上的人是不是她，顾临渊很清楚她的锁屏页面是清一的二次元男人，不可能是真人，可她看到手机的那一刻却是怔住了——那确确实实是她，还是她两年前中考前一晚用顾母手机拍摄并发在朋友圈的自拍！

顾临渊知自己应该表现欣喜，像是某指引迫她走上一条温良恭俭的路，可她扯了扯嘴角，却怎么也笑不来。

又这样视若无睹麻木自我地过了一个学期，直到坐在对面和她一起吃饭的朋友附到她耳侧，以微不可闻的声音提醒她，有个男生一直尾随她到堂，又坐在她的后面盯着她吃饭，已经好几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