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书意掉脸走了,留明夜在后面五味陈杂,心里不知作何滋味。
他看的分明,柳书意那一中满是失望和冷漠,让他心中没来由的就是一阵发慌。
“我什么贼了!”
“私闯民宅,窥人yin死,毁人财,暗中伤人,还说不是贼?”
莲歌一愣:“回小,婢是七岁的时候被小买的。”
“若是真有人伤了你,我自不会阻你报仇,但你所作所为有多少是为了报仇,有多少只是因为自己心不好的迁怒?”柳书意的声音渐渐凌厉,“你可知因你一时的迁怒,极有可能伤害无辜之人?”
“他人卑劣恶毒,你就要把自己也变得卑劣恶毒?你可知己所不,勿施于人?”
“那好,”柳书意将纸放回妆匣,神平静的说,“你去找裴将军,就说我在藏书楼等他一见。”ρο1⒏sм.cOм(po18sm.)
柳书意忽然就有些心灰意懒。这人当真是江山易改,本难移,朽木难雕。
“你敢说你从没过?”
莲歌一雾的看着两人,刚才不是还在说小贼么,怎么又扯到明夜上了。
柳书意看了一正喋喋不休的少女,心念一转,突然问:“莲歌,你是几岁跟的我?”
“这些年在我边过的可好?”
柳书意神微凉的盯着他。
“你总是这样,自己心里不痛快,就要去整治欺辱别人,事只凭自己开心,全然不顾忌别人的心,也不考虑会有怎样的后果……”
柳书意满意一笑,“那我也不瞒你,我确实有事筹谋,之后或许会更格的事,你若愿意帮我,便要听从我的安排,若不愿意……”
柳书意捻起一对珍珠的耳环上:“你这些时日跟着我,知我见过不少外男,可会觉得我行事放肆,不守闺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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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你在外吃不好,今日一大早我还起来为你了心……”骗他的,其实是在豆香斋买的,“如今看来,当真是好心喂了驴肝肺,我还是拿走吧!”
明夜想起先前民巷之事,心虚的游移了一睛。
莲歌连忙跪,诚恳:“婢生是小的人,死是小的鬼,小要什么只吩咐,婢绝无二话。”
回了家中,柳书意让丫鬟小厮们将糕分了,自己躺上床又睡了一阵。她上的伤仍隐隐作痛,又和明夜吵了一回,有些力不济。
她摔了裙角,站起来凉凉的扫了明夜一:“随便你吧,我先走了。”
“谁?”柳书意撩起床帐,似是没有听清。
“我没有害人!”
“婢不知小想什么,但相信小自有理。”
“裴落青裴将军。老爷和两位少爷都还没回来,康姨娘也不好面,就让他在正堂里候着呢,”莲歌伺候着柳书意更衣,嘴里絮絮,“听说还牵了匹来要送给二少爷,也不知存了什么心思。”
!”
明夜本来卯足了劲儿准备和柳书意继续吵,谁知她却突然偃旗息鼓,让他话到嘴边又不得不咽了去。
明夜肆意狂妄惯了,如今被这样当面训斥,心中又难受又难堪,自嘴y:“……你这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你不是我,你哪里经历过我的痛苦……”
明夜没料到柳书意对自己有这么大的怨气,心里生一委屈:“我不开心,又凭什么要别人舒坦?我不顾忌他人,难他们就顾忌过我伤不伤心,难不难过?”
柳书意又思及前世他对自己的磋磨刁难,再也忍不住,将那些怨怼一脑的倒了来:
柳书意冷笑:“若不是你贼心虚,又怎会被诈。”
柳书意领着莲歌往外走,刚踏门,又突然转回来,明夜心中一喜,却见她走到八仙桌前,伸手提起盒,将盒盖揭开个,里面莹白嫣红晶莹剔透的糕。
明夜又羞又恼,不择言:“那你呢!我一个人在客栈,人生地不熟的,孤苦伶仃也没人关心,你倒好,温香玉,红袖添香,眉来去,朝秦暮楚……”
这一觉睡至午,有丫鬟来禀,说裴将军上门拜访。
“小待婢温和纵容,当年若不是小,婢就被缺了心肝的兄嫂卖给人家当童养媳了,小的大恩,婢这辈都忘不了。”
……
“难别人伤害了你,你也要放过他们不成?”
明夜脚:“你诈我!”
柳书意见他越说越不像话,赶截住:“所以呢?你就可以使坏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