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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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主簿在半疯之后，他经常前来探望，据他所说，这几天邓主簿神智恢复了些，他便请了来散心，谁知才落座，王翰林就找了来。

林森问：“王翰林自然也是来探望邓主簿的，怎么就又了楼呢。”

查文书：“我原本也以为老大人是来探望邓兄的，他们两个密谈了一会儿，说的什么我却不知，只在后来我听见邓兄哭着说什么‘您老人家见谅’，而老大人则像是喝骂……我听着不对就推开门想要劝解，谁知正看到邓兄扑向栏杆了去。”

“当真是他自己的？”林森想起夏知县的死，忙又问。

“当然，”查文书叹了气，“我听见老大人对邓兄说什么‘你怎么不去死’之类，邓兄大概一时想不开，事实上自打王姑娘事后他就一直不太好。只是想不通为什么老大人这么狠心对他。”

无奇问：“怎么后来邓主簿叫什么《杨妃传》呢？”

“这个……”查顾面有难，最终小声说：“这《杨妃传》是庚黄所写，虽然有些艳之词，但极为妙可观，我跟邓兄都是看过的，至于他为什么叫这个，我却也不知了。”

林森暗中戳了戳无奇：“那本我没看过，难比《西门传》还好？”

无奇若有所思，并没理他。

又等了会儿，邓主簿终于醒了，但他又恢复了疯疯癫癫的样，嘴里只说：“云妹等我。”之类的胡话。

无奇看着他目光涣散的样，便先同林森告辞而，刚才他们已经打听了王翰林所住之，见天尚早，便雇了一辆车往城外去。

林森坐在车上，想了一会儿《杨妃传》，忽然想起差儿给邓主簿砸中，便后怕：“先前幸好给人撞了一，不然给他直地砸来，怕是非死即伤，找谁说理去。”

无奇给他一提也想起当时的形，那“路人”撞过来的时候，她分明曾嗅到一芙蓉兰香的气味，可见那一撞并不是什么“幸好”而已，不过当时形急，也没顾上打量撞她的人。

将到城门，车忽然放慢了速度往路边避让。

林森跟无奇探看过去，却见几匹大从城外赶了来，当中一人鲜衣怒，背上放着一只血淋淋的狐狸。

旁边路人暗中小声：“苏公今日又去虞山找那狐狸郎君去了，看，又打了一只狐狸……啧，到底是年轻气盛，并不怕那些忌讳。”

“毕竟他的堂给狐狸郎君害了，谁不恨呢？说来苏公果然是将门虎，武功这么了得。”

无奇听了，才知这公正是苏守备的儿苏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