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2/2)

低，心气，手狠，这样的人谁会喜？

在众人的注视，祝澜脚步飘忽，仿佛喝醉了酒，醺醺然沿阶走上台，跪在筝脚边，恭敬：“弟愿意拜上尊座，参见师傅。”

于是她从容站起转，要与祝澜一同离开，弟们将撤开的步幛重又合拢，见着要将她的影隔断。

竟想拜剑仙上尊座，他么，凭什么，就凭生了张小白脸？

关于剑仙上尊的史，仙门之多有传，据说她和已经殒的西境莲主曾有过纠葛，那西境莲主姿容之丰逸，令见过的人念念不忘，听闻的人浮想联翩。

筝的指甲几乎攥了掌心，几次走到他面前，听见雁濯尘的清咳声，又不动声地别开了。

“台！台！”

众人的奚落声像般涌向演武台，风刮着季应玄的衣角，喧嚣如沸的嘲声里，他只静静望着她。

亦不再掩饰对她的思念，贪恋，愧疚……和心虚。

她笑对祝澜伸手：“你来。”

有仙门弟为了试他浅，让他丑，夤夜潜他屋中，却连屏风上的图样都没看清，就被拧折了手臂扔门去。他手十分狠辣，若非太羲规，伤同门命者逐，只怕那人会被分成几块扔来。

筝掌心落在他肩侧，了一个扶起的动作，声音温柔亲切：“我与你父母、你堂兄都是旧识，喊师傅倒显得见外，不如依旧喊我姑姑。”

有西境莲主珠玉在前，他得再好看又有什么用？

祝澜红了脸，却是捺不住惊喜的笑，小声喊：“姑姑。”

突然，季应玄从演武台闪来到观景台上，步幛面前。

给我磕，你若不愿，太羲也不会人所难，正门就在你后，还请另择门。”

筝原本还犹豫要不要试他，见他这一戳就破的反应，又想起他从前诸般心狠的欺瞒，旧恨添新仇，一时齐齐涌上心，令她定了想法。

众人都为这风和睦的一幕叫好，对祝澜的态度与季应玄的态度明显不同。毕竟祝澜贵、早有贤名，对其他来拜师的弟都是同样友好，谦逊有礼，不像那姓季的小，凡俗却心比天，等闲瞧不起同批的弟，从不参与大选前的切磋。

倒也不急在这一时半刻。

这一百二十年的漫光，她早已习惯了等待、忍耐，习惯用渺茫的希望安抚漫的痛苦，如片雪积成山，滴汇成海。

季应玄又看向筝，盼望她能说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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