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债(2/3)

为什么？为什么？明明闯祸的人是她，死的人应该是她才对，不是外婆。

「我明白了，谢谢你特别来跟我说这些话，也谢谢你送了我外婆最后一程。」忍鼻酸的觉，田晓晓朝李勇九十度鞠躬。

回忆起那样诡异的场面，李勇觉背心一片冰凉，浑的疙瘩都竖了起来。红白喜丧，在他过去近三十年的人生中，只是辈耳相传的乡野传说或是灵异电影中现的名词，从未想过会有亲遭遇的一天。

李勇这话一，田晓晓中的泪意再也隐忍不住，咬着双，匆匆快步衝了咖啡店。

田晓晓脑中一片恍惚，沿着街漫无目的的走着，行人与车辆在她旁边穿梭，所有人，所有声音好像都在谴责她。明明是似曾相识的风景，此刻看上去却无比的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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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谢我，人在我车上往生这是我应该得。」李勇摆摆手憨厚的笑容，「不过你真有个好外婆，沿路一直都掛念着你呢！你们祖孙一定很好。」

「这就是事发的经过，另外我记得你外婆还说过啥，鬼新娘、古井、老宅……」

田晓晓摀着脸，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模样好不可怜。她好想放声尖叫，咙却彷彿被哽住般发不半声音。

空气中，彷彿隐约可听见无数幽灵的耳语，而她就像那些幽灵中的一员，迷茫又恐惧。

李勇还在后喊着她，可田晓晓已经也不回地跑了，她知这个司机是个好人，可她没有办法面对他。

外正在着雨，她没有任何遮挡得衝雨中，雨混着泪织在脸上，眶越来越，视野越来越模糊。

安然全而退。

外婆的状况比大多数的年轻人都要好，死于心力衰竭本不可能，她不敢想像在他们看不见的地方，外婆都经歷了什么。

李勇挠了挠脑袋：「我不知那到底算是什么？我这一行常常开夜车，难免会遇到大大小小的怪事，可这形我还是第一次遇见。」

「嘎吱――」

如果没有她的话，外婆现在应该还好好的

?厄，小……小……?

「先生抱歉我有不舒服，我先走了。」

听到这里她已经清楚的明白，外婆的死和鬼新娘和张嫣脱不了关係。所以害死外婆的人是她！如果不是因为她的无知和愚蠢，外婆现在还活得好好的。

一声的剎车让田晓晓从混中清醒过来，她这才注意到自己不知何时停在了一扇橱窗前，玻璃上映照她的模样——浑透无比狼狈的模样。

一条又一条的街似乎并不像表面上看的那样繁华辉煌，充斥在各个角落暗、狭窄、陈旧的小巷，正散发腐朽，甚至死亡的气息。

烈的酸楚再次涌上，她终于止遏不住，蹲在路边无声痛哭起来。

世界这么大，可是一时之间，她却无可去。

两支红白队伍半夜忽然前后现在速公路上，一方明明是大红轿，里的新娘却画着死人妆，喜乐中掺杂悲切的哭声；另一方棺材里躺着的新娘尸，竟一脸喜庆的装扮，葬仪中声震天。而且整条公速公路上，除了他之外一辆车都没有，宛若全世界的人都消失了一般。

她真的无法相信，疼她、她的外婆，就这么去了，永远地去了。

「你们……」田晓晓艰难地嚥了嚥，「是不是撞鬼了？是不是遇见了两隻女鬼？」

李勇的存在就像是一责难，暗示她害死了自己的外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