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红白双煞(2/3)

变故突起，房间里所有的红瞬间都被白取代。窗上大的红囍字，一半仍呈现红，一半却变成了白，似是宣告喜事变丧事。

脑海中许多纷杂的记忆片段不断涌，似乎属于她又好像不属于她，在短暂的思维当机后，难以置信的离谱信息，让田晓晓整个人像是傻掉了一般。

她低看向自己的，或许应该说是张嫣的，颈项以雪白的肋骨清晰可辨，而在里面，那小小的脏还在艰难地动，一一沐浴在血河之中……

从上了年纪以后，外婆这几年已经很少梦，尤其梦到鬼。

梦中白的病房，两个新娘打扮的鬼魂现在晓晓床前，晓晓跪在地上哭个不停，她们缓缓飘近像两烟雾般从天灵鑽晓晓的。然后，晓晓又哭又笑的坐了起来，拿着不知从哪冒的红桃木梳梳着自己的发……

可她梳得无比乾净，半分残渣都不曾疏漏，田晓晓听见鲜血从骨架上滴落的声音，在惊骇中无限的放大，滴答滴答……

这队伍所有人都穿着喜庆的红衣服，近乎透明的脸上五官僵而扭曲，就像是假的一样。大红囍轿摇曳在轿夫肩，风过拨开轿帘，一个穿着大红新娘旗

疼，真的很疼很疼，疼得无法形容，毕竟那红桃木梳真的是把普通的梳而已，用来作为梳理的工一都不锋利。

镜中画面变得血腥而惊悚，从开始，她清醒地看着自己把上的发、、，一丝一丝的梳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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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老婆婆不是别人，正是田晓晓的外婆。

骤然听见一声尖叫，田晓晓彻底清醒过来，她发现自己仍在咖啡店里，旁边坐着一对用笔电看恐怖片的侣，女孩正缩在男方的怀里瑟瑟发抖，方才的叫声明显就是她发的。

鸟鸣有如婴儿聒聒坠地的哭泣声，张嫣的似乎受到惊吓，手一抖失控撞翻了一白蜡烛，芳儿倏地睁开睛，丽的脸孔霎时转为狰狞恐怖的面容。

田晓晓双手握成拳，修的指甲嵌掌心，勒一一的红痕。在不知不觉中，犹如有两看不见形的鬼魂先后鑽了她，一一侵蚀着她本的意识。

就在两人谈间，公路上现了奇怪的景象，前方白的雾气中，隐隐有着红光闪动，随即鼓乐喧天铺天盖地而来，喜气洋洋中一隻队伍敲锣打鼓从雾中显来。

田晓晓摀着狂不已的，庆幸之馀竟是有些神智恍惚，她忘不了被活埋在棺木里的窒息和对刘家的怨恨；抹不去上梳洗的痛楚和骨架上凉颼颼的冰冷。

她还是原来的那个田晓晓吗？还是被活埋的可怜妖狐芳儿，或是被梳尽血的张嫣？

她随意的抹了两把，轻敲了敲前方司机的座椅：「小伙你能不能开快，我赶着去看我家孙女。」

同一时间，在百里外速公路上的某辆计程车里，一名闭着睛假寐，形瘦弱、发斑白的老婆婆突然从噩梦中惊醒过来，瞠大的眸底写满了恐惧。

可是就在今天晚上，她居然又梦见了鬼，而且还是和田晓晓有关。

因为傍晚过雨的关係，周围一片雾茫茫的，严重削弱了驾驶者的视线，最多只能看清车前方十多公分的距离。

「不是我不帮你，」司机摇了摇望着前方路况，语显得相当无奈，「有钱谁不想赚，但再快就危险了呀！」

「不可，晓晓住手，快放！」外婆大喝一声从梦中醒来，她睁开睛，汗从额涔涔落，滴睛里火辣辣的疼。

她想起张嫣的话：人的心脏只要还在，就不会死。原来是真的。

「我知，我知。」外婆乾扁的手从包里挑了张千元大钞，「要不，我再给你加钱，我孙女等着救命。」

有那么一瞬，她几乎分不清自己是谁？

司机瞄了车的仪錶盘，他开车的速度已经达到了最限速一百一十公里，「老婆婆我已经尽力了，我这是租车不是铁呀！」

又是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