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能参加,可她扭就将绿天鹅绒的窗帘剪来,一条漂亮的新裙,趾气昂走向街上。
书里说,那条裙极尽华,光溢彩。
可她缺的真是一条裙吗?亦或是在命运受困时,寻遍契机,只为让涸的生命再一次淌起来。
祝今夏心一动,没再嫌脏,仔细打量窗帘。
“光剪也不行啊,还得有针线。”
呷西拉姆弱弱地说:“我上星期回家时,把我阿的针线盒借来了。”
“你阿知她借给你吗?”时序一针见血。
华生,你发现了盲!
呷西拉姆脖一缩,不吭声了。
祝今夏立帮孩打掩护:“那这胳膊肘两边剪得也不对称啊!”
央金小声说:“是呷西拉姆啦,我都说照着矿泉瓶底剪,她手残——”
“你不也剪得坑坑洼洼的?还说我。”
严肃的氛围很快然无存,大家刚才还是一副犯了错挨批斗的模样,已经开始讨论裙为何失败。
生活老师觉得哪里不对,时序的胳膊,“校?”
那边的祝今夏却已经兴致将窗帘铺展开来,一边问她们准备条什么样的裙,一边在脑里搜索儿时看祝踩纫机裙的细节。
那已经是上个世纪的事了,那时候的夏天还没有空调,为了省电,风扇也不会彻夜开。祖孙俩躺在凉席上,打着蒲叶扇,说赶明儿给她扯快绸布,条背心裙,穿着凉快。
说就,第二天老人家就从市场带回一块碎面料,呼呼踩着纫机,手里翻飞。
祝今夏负责坐在一旁的凉席上吃西瓜,不慎滴在衣服上,赶忙扭过去,小心翼翼地,最后还是被发现。
老人家又好气又好笑,骂她是小冤家,这是看新裙要好了,找个由就不要旧裙了是吧。
由于年代久远,记忆里的夏天也像前的窗帘一样不复鲜亮,褪不少。可那条裙对年少的祝今夏来说,依然光溢彩。
成过程中她总听见大人教育孩童,不要贪慕虚荣,不要追求外表,因为这样的丽羞耻症,甚至在青期,同龄女生们都会抗拒穿裙,只着黑白灰的宽松服饰,祝今夏自己也不例外。
是在后来大了,她才渐渐回过神来,对的追求是没有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