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节(2/2)

常山王发了狂，令调府兵搜人。裴绪不想怒他，却也不得不提醒：“王爷别忘了这里是平康坊，如此兴师动众，怕是不妥。再说以青姑娘的本事，诚心躲着王爷，王爷怕也无计可施。”

惨叫声引来众人回眸，甚至连阶上的常山王也惊动了。常山王一捕捉到人群中那抹青，记忆里的姿容浮到前，几乎是本能地喊：“拦那个穿青衣的女人！”

“大声！”

未等说完，常山王突然暴怒：“你揪她衣襟？你算什么东西，也敢加一指于她，来人，哪只手碰的与本王砍了！”

谁知明德门的守将也说没有带猴的男人城。

街平坦宽阔，匹在街上奔驰若飞，不足一个时辰变抵达了安化门，问及守将，被告知并无带猴的男人城。裴沈二人不敢耽搁，即刻赶往明德门。

常山王忽然想起了什么，喊：“方才谁与青姑娘接来着？”

“她骂本王什么了？”

仆从不明状况，四搜寻，忽见一抹青飘暗巷，蜂拥而上。

仆从的疑惑声此起彼伏，“明明看到有个穿青衣的女人来，一晃神就不见了。”“是啊，突然就不见了。”“活见鬼一样！”

常山王稍稍冷静来。

“小的不敢说。”

“发生了什么？”常山王不等人来回应，急不可待地冲石阶。

“小的说了王爷可别生气，那妇人骂王爷来着。”

捂着脸的仆人上前：“回王爷，是小的。那妇人力气真大，一掌删掉小人三颗牙来。”

愤怒地扫视众人：“人呢？”

“他说天气凉了，要往南方去。本来前天就要走，还是我多嘴说天气沉，迟早有一场大雨雪，等雨雪落来再动不迟。怎么着，这人犯事了？”

裴缜分析：“城南有三门，安化、明德、启夏，其中走安化门最近。走明德门直通官。沈浊，去驿站借，咱们即刻城，未尝不能追上。”

“她不会无缘无故现在这，既然不能明着查，忘端，你暗中查访，务必找到她的蛛丝迹。”

层层的人群堵住巷，各自有几分摸不着脑，常山王拨开他们，中叫着“是青青吗？”走到尽，竟是一堵墙，至于令他魂牵梦萦的青青，压就不存在。

一片叫叫嚷嚷之声，在巷后全消失。

“是否为蜀中人氏，上带着一只猕猴？”

老板翻看账目：“姓陈名中发。”

老板见他凶神恶煞，缩回柜台后面，不敢开腔。

仆人脸上血褪去，疯狂磕求饶，岂是用的，被人拖着去，不一时惨叫声响彻整条街。

“他叫什么名字？”

林畔儿目光落在男人满泥垢的指甲上，眉微皱，掌想也不想地呼上去。也没见她多使力，男人居然原地打了三个转，血雾，吐三颗黄牙来。

裴绪心里苦笑，这手山芋怎么就落他上了。虚与委蛇：“忘端务必尽心竭力。”

“她……她骂王爷……狗、狗……”

第48章 .橘颂篇（其十）耍猴人

“正是蜀中人氏，确实也有一只猕猴。”

沈浊吼：“不该问的别问！”

常山王接着问：“她为什么打你？”

“你说什么？妇人？”

“王爷，您慢……”裴绪看阻止不住，只好着跟上。

沈浊昨夜在家里受了气，正愁没发，闻言拍桌瞪：“大理寺办案，知什么趁早说来，胆敢有半句不实，封了你这客栈！”

常山王惘然若失，站在原地久久没有动作，众人见他不说话，都屏着呼。裴绪轻唤：“王爷……”

二人走去，询问老板是否有耍猴人住，老板警惕地打量他俩：“你们谁呀？打听这个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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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王命你说。”

好似一记重锤砸在，常山王竟有些站立不稳。裴绪及时搭手扶住。

裴缜沈浊与林畔儿分别后，来到怀德坊辨才寺前，果然在附近看到一间来福客栈。

“是啊，她梳着妇人的发髻。”

“她骂王爷是狗王爷。”仆人大声说来，见常山王脸铁青，邀功似的续，“小的一听这话就来了气，什么无知蠢妇，竟敢辱骂王爷，揪住她的衣襟，要给她些教训，谁知她耳刮猛地扇过来，小人愣是没想到她那么大力气，好好的牙……”

老板吓得满大汗，赔气：“恕小的有无珠，不识贵人面。您问有没有耍猴人住小店，倒是有一个，住了快俩月了，今早方结账离开。”

“他有没有说过要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