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5章(2/2)

今儿是闲儿和英儿的生辰，阮夫人其实已遣人来问好几趟了，明面上是问是否要预备她的碗箸，实则是给她提供脱的机会。

他警觉过来她接来要说什么，一把将她拉过，着她的，不愿听到。可她呜呜咽咽也要说完。

但姜怀央终究还是没有留住她，待容贵妃的事都打好后，阮玉仪什么也没带，空手回了将军府。

她收到东西的时候，失神地看了好一会儿，才起去寻姜怀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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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悄悄对自己，最后一晚，容她最后一晚耽于这份不知能维续多久的温柔。

姜怀央扣着她的腰肢，抵在她肩上，有些疲惫地低声，“我们两清不了。”太多的错要补，太多的恩要还。

搁在几案上的玉荔枝接连被撞掉在地上，撞击清脆的两声，而后几案。

他一路追殿，却住了步，看着她的车走远，没行人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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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3章 归还

阮玉仪定定地看着凌的几案，潸然泪。

她面太过整肃，姜怀央尚还有些没反应过来她是何意。

“想起来了？”姜怀央附在她耳边，低低地。

边上几案上的烛台还在雀跃地燃烧着，明灭不止。她恍惚觉着他们此时有几分想寻常人家的夫妻，没有九夺嫡，没有明争暗斗，他们只是并肩坐着，就是一生了。

她额心抵着姜怀央的额心，暗想，若是换现的她，或是告诉当时的自己后来将要经历的一切，她还是会秉承着一片良善之心去救他吗？

她说，姜怀央，我们两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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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有动，也没回应，自顾自将手里两枚玉荔枝放在他跟前，“陛，这个时节没有荔枝，所以臣妾还您这个。”

“除了臣妾吃的您一碟荔枝，臣妾想，臣妾大约是不欠您什么的了。”

这么一提，她似乎除了上回找粉蜡笺，是许久没正正经经来一回了。

阮玉仪直至两年后，才真正取了这份报酬。

翌日早膳过后，有人送来了阮玉仪托匠人雕的玉——两枚荔枝。一个剥了一半，和一样青白的玉，一个则是整的。

彼时他正在殿中看书，满殿只有不时翻动书页的细微声响。他见她来，底柔几分，将书反扣在几案上，想拉她过去，“今日怎的会想到来此？”

，俱是他人的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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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者也许会，但前者却不会。

她随意嗯了声。然后有人捧起她的脸，勾走了她中温的糖块，然后告诉她，很甜。

阮玉仪随手拈起糖盒里的一块儿饴糖，在齿间辗转了，清甜的味蔓延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