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桾看向床榻上面色苍白的男人。
阔别六年,被刀斧雕琢过的轮廓似乎比从前更加深刻,肤色也深了几度。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和军火打交道的关系,哪怕缠着绷带周身依旧散发着硝烟味道。
医生麻利地伤口处理完后,拎着医药箱退出了房间。
齐霜翰看着宛桾听完他解释当年为何又不告而别的原因后,就一只静静地伫立在门口,低眉垂眸,不喜不悲。
“你要罚站自己多久呢?”
宛桾抬眸与他对视半晌,终是捡起被他随手脱下甩到床尾的衬衣,走上前轻轻地盖在他身上。
手腕又被捉住,猛地一拽她跌坐在床侧,怕压倒他的伤口,宛桾慌忙想要退离:“小心伤口崩开......”
二十分钟前她还被一群人高马大的警卫团团围住,齐霜翰接过医生递来的止血条后在众人不甚赞成的眼神中走向她。
四目相对中,齐霜翰朝她伸手,问她愿不愿意到卧室陪他。
不出意外立刻遭到阻止。
“周先生,你不让我们搜身,在确定她是否还携带了别的武器前最好不要靠近她......”
宛桾脸上残留泪痕,她抱臂站在原地,越过一个警卫的肩膀看向圈外的男人,无声致歉。
“我很确定她没有别的武器。”
齐霜翰说完就牵着她,穿越客厅拐弯进到卧室。
从手腕滑到她的掌心,齐霜翰摸着她中指上握笔磨出的茧子:“小枣,我知道我在你的心里或许已经信誉为零,如果不隐瞒我的真实身份向你提出这种无理要求,我怕我这辈子都再难和你相见。”
“如果是作为齐霜翰,那么信誉值是负数。”宛桾替他掖了掖被角:“但如果是周先生,只有你先放了我的同事回国,我才能进行对于周先生的第一次信誉评估。”
齐霜翰注视着宛桾,她的盘发因为先前的骚乱散开,堆在锁骨处,发尾打着蜷曲的小卷儿:“他们在你上楼前就已经被护送到机场......头发短了。”
宛桾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头发:“为情报局工作后他们安排过特训,有一次模拟训练头发不知怎么散了,我不想给队友拖后腿当场就剪断了。”
“怪不得,你还学会用枪。”齐霜翰勾起嘴角,眸色深沉,“如果还没能让你解气,我下次绝对不躲。”
话音刚落,宛桾捂住他的嘴:“不许胡说......”
齐霜翰望着宛桾,一双眼如寒夜中星辰,看似平静却波涛汹涌,突然直起腰凑近她:“本来说好要你在庄园做客两日,如今我可不可以贪心一些,让你陪我到至少伤愈?”
宛桾任由他又牵过自己的手把玩,垂下眼睑开启另一个话题:“阿森说,和你在和他电话中托他给我带了一句话。”
她缓缓念出那句诗,虎口突然一疼,齐霜翰握住她手的力道猛地收紧:“我没有说过!”
“会所出事后几乎所有人都急于与齐家割席,阿森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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