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打量着瘦小的母亲。
“可能难,不过我可以一一地挪……得,甭心了,这不是你的问题。”
母女俩相对无语。终于,雪莉费劲地挤几个字:“妈,我帮你。”事到如今,她觉得她已别无选择。
整个午,贝就一直坐在雪莉家的客厅里。她反反复复不厌其烦地向雪莉讲述天晚上在那辆房车里发生的一切。她时而叙述畅,时而颠三倒四。她不停地说,不停地讲,仿佛有一不吐不快的迫切,也仿佛想通过频频的回顾,使自己适应那从未有过的、挥之不去的恐惧。
直到晚上,当她和雪莉回到雪松湖畔,贝还在滔滔不绝地述说。此时,母女俩又坐在了园里的篝火旁,因为雪莉死活不肯呆在那辆房车里。她们是在晚饭后离开雪莉家的。照母亲的吩咐,雪莉对拉瑞说,韦恩和贝吵架之后一怒走,贝担心他今晚会回来滋事,遂请雪莉过去陪伴。
夜了,火也灭了,寒气人。四周已伸手不见五指。雪莉终于以豁去了的勇气和母亲一起走了房车。
一切都行得很顺利。她们把睡袋推坑里,用土填平。再把多余的土送到房车周围大大小小的圃里。第二天,贝买来灰砖在多伊尔·韦恩·克的葬之地砌一块平台,省得邻家的狗窜过来折腾。
三天后,屋装修公司的老板亲自来到贝家。当贝告诉他韦恩依然踪影全无时,杰利·凯肯达尔心里顿生疑团。韦恩的卡车不就停在外面的车上吗,单凭两条他能走到哪里去?
有疑问的还不止杰利·凯肯达尔。贝的女儿女婿们都觉得奇怪,但不知何故谁也没去究。韦恩生前没有什么朋友,他和家人及与前妻生的两个儿来往也不是很多。久而久之,这件事竟被淡忘,贝甚至没有规定向警方报告韦恩失踪。
自从搬到雪松湖畔,贝就在附近一家名叫“雪松俱乐”的夜总会里了女招待。别心裁的俱乐老板以浅不同的灰为酒吧的基调,连玻璃窗也是灰的,使人即使在大白天走去也有一夜幕降临的觉。这一招很灵,它改变了许多人只到晚上才喝酒的习惯。
贝很中意这份工作。她天生喜和各各样的男人打,在顾客中颇有人缘。季米·唐·彼茨就是她的客人之一。
季米年轻时当过兵,现在是达拉斯第九消防站的队。他已经在那里工作了6年,再过4年就可以退休了。众所周知,消防队的福利和退休金都是十分丰厚的。季米还在橡树峡有一幢已经买断的三居室房和一条汽艇。橡树峡离贝住的红崖环路开车约10分钟,中不足的是房不靠湖边,季米只能借用邻居的栈桥停靠汽艇,好在他和街坊们的关系都不错。季米手巧又心,平日里若是有邻人要修车修船修房什么的,季米总是很乐意帮忙。
198年8月19日,季米与贝结婚之后搬了贝的房车。他特别喜这里靠湖,可以把游艇拴在自家的栈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