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宅邸并不奢华,幽静俗,颇有雅人致。院中绿竹森然,翠影斜斜,风过竹林,沙沙作响。
她顺从地轻移莲步,一方阁楼映帘,青瓦飞檐,影横斜。
她不敢去细想。
兰袖的指尖蜷起,甲片掐半月牙儿。
这是以后囚住她的地方么?
黑暗中,他眉须臾间攀上郁沉之,猝然倾压覆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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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以后小烟住的地方,喜么?”许听竹与她并肩站立,噙着笑意侧目觑她。
将她埋首在自己的颈窝,定地住了她推拒的手腕,一同倒在岩石上,任她靠在膛里,背抵冷的岩石,牵扯到伤犹带痛意。
他住药瓶,幽烛映照,侧面颔线如刀镌,又因那山眉温淡了冷峻。
她偏首不看他,冷冷:“许大人,您不必如此与我置气,伤的是你。”
这方阁楼,这复刻的园林、闺室,无一不与记忆中的姑苏旧宅迭影。
“本官去找你时,一时疏忽被一个民砍伤了后背,当时也不觉得痛。可是我却想到了小烟的那伤,会不会比我的还疼呢?这样算不算还给小烟了呢?”
漫不经心:“既如此,那本官多疼几日,小烟觉得我欺负你不是么?如此才好你心气。”
“小烟,之前我疾发作不慎扫落瓷盏,划伤你脚踝的时候,痛不痛。”
他拿着一瓶金疮药,坐在岩石上,离她很近。
她怔忪地眨,无奈地闭上了。
回到宅邸时,他兴致很好,携着顾烟萝来到一月门前,示意她去一观。
她的目光在药瓶和他脊背伤之间游移,木然:“许大人,我知你那日是无心之举,不必多说。没有什么还不还的,发肤受之父母,你涂药就好了。”
,可他未曾有丝毫表现。
是蓄谋已久,还是临时起兴的念。这宅院构造要多久,他又是如何得知旧宅的构建,夫君谋逆之罪东窗事发又多久。
掉瓶封布,他住瓶倾倒,沙般的粉末纷纷扬扬。
她脸苍白,垂颤动的乌睫,收肩膀回退了一步。
她微微倾,低声回应,不带绪:“那小伤不值一提,早就不疼了。”
顾烟萝落一个温的怀里,听得他嗓音脉脉:“睡吧。”
*
顾烟萝与许听竹在扬州又耽搁了十日,等他理完一切,才返回京师。
那极细微的伤痕早已痊愈,他怎么还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