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俏气不打一来:“不许你污损小师叔的清名。”
“被人思慕着,如何是污损清名了,你们明心剑宗不单规矩多,还有病。”郑雪理直气壮,“我喜他,是他的福气,他该到兴。”
“疯言疯语,极乐宗来的,果然不要脸!”云俏啐了,眉心红痕艳无比。
不单她额心有,沈萦风额心也有一,昭示着她们是明心剑宗的正式弟。
“嗯嗯,就你要脸,你最有脸了,你脸大如盆,丈宽可跑。”
云俏:“……”
为什么这话听起来这么不对劲。
“云俏。”沈萦风呵止一声,“你说不过她。”
被师尊呵斥的云俏捂着脸跑回火堆前。
天已全然黑了来,云空缀着淡淡几颗星。篝火跃,昏黄的光映照着贺兰珏的侧颊,竟有几许意。
火堆上用铁剑串着两只烧,郑雪闻到香,鼻:“贺兰珏,我饿了。”
沈萦风师徒二人看向她,云俏得意:“饿死你这个妖女。”
风里的香气愈发郁,郑雪直咽:“贺兰珏,扪心自问,我对你虽有过迫之举,你在我手中这些日,吃穿上我不曾亏待过你。到我你的阶囚,怎么就要挨饿了,亏你还是名门正派的,不知礼尚往来这个理。”
这两只烤是沈萦风的,她本在转动着剑柄,使之受火均匀,忽闻“迫之举”四个字,动作不由僵住。
云俏亦注意到这句话,大吃一惊,脑里糟糟的,茫然无措时,角余光瞥到贺兰珏额间的明心印,骤然松了气。
明心印还在,说明这妖女并未得逞。
她腰间短剑,抵在郑雪间,语气严厉:“妖女,这样的话以后不许再说,小师叔的名声容不得你糟蹋。”
郑雪面上不见丝毫惧,只说:“你师尊与师叔皆同意先行带我回去受审,还不到你来使用私刑,而且我说的是事实,你是打算封我的吗?我的封费可不低,你不起的话,这些话我在公义堂上肯定还是要说一遍的。”
“我劝你不要说这些话,在我们明心剑宗,是不许有这些妄念的,你对小师叔的那些事已经犯了戒。”
“你们明心剑宗的规矩关我们极乐宗什么事,极乐宗的男男女女只知些风雪月,可惜了,你们这些小古板一辈是会不到双修的乐趣啦。”
“你!”云俏瘪着两抹嘴,睛里尽是委屈,一副快要哭了的架势。这妖女浑都是刺,哪哪都扎手。
沈萦风安抚了一句:“云俏,郑姑娘说的是玩笑话,你不要往心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