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何不救他?我让你留在他边,就是让你守护他的安危。”琉璃声线不由了几分。
“我在章台偏殿捡到的… … ”武庚把当初蛊惑嬴政生之事告诉琉璃,“这颗珠在他手中二十多年,他也未曾动过生念,在临终之时,他又还给了我。”
来恩怨分明,不会把父辈的过错加到晚辈上。”
“当初我就不看好胡亥,那孩格太过别扭,又是赵教来的,结果可想而知… … ”
琉璃平静来:“抱歉,我不该责怪你,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数,兴许那便是他此生的结局。”
武庚沉默片晌,继续絮叨这百年之间发生的事。
“准确来说,是被谋害。不知你可还记得赵国公赵屹,他因秦为质,错失赵王之位,一直怀恨在心,为复仇,他安排了一人秦,那人名为赵。因赵在律法上颇有见解,嬴政十分欣赏他,并多次提,每次巡游都准许他跟随。最后一次巡游途中,嬴政染病,赵终于得了机会。”
提及当年之事,武庚有些伤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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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发现他中毒时已经来不及了。”对此,武庚一直很自责,那日他只是离开一刻而已。
从燕丹误会嬴政杀害琉璃,从而谋划刺客刺杀之事,到嬴政令兵韩国,迫韩非秦,再到嬴政用时十年平定山东六国,以及秦灭赵国后,嬴政亲自前往赵国,为外祖父外祖母报仇… …
生于人族而言,诱惑极大,琉璃没想到嬴政能忍住不动避丹。将那颗温珠收掌心,她轻声:“我来陆地有些时日了,昨日听闻他是在巡游途中病故的,那年他才四十九岁。”于鲛人而言,四十九年不过短短一瞬,但却是人族的一生。
听他唠叨完胡亥和赵的那些事,琉璃问:“听说还有秦三世?”
武庚掏一颗晶莹剔透的血红珠,放到对面。
不知不觉,一个时辰过去,武庚已经絮叨到嬴政驾崩之后的事。
“为何会在你手上?”
“无论如何,我都欠你们一份恩,日后若有机会,定当报答。”
人族生命短暂,她一直都知,可当她真的亲耳听到关于嬴政的过往,心却是无法接受的。她曾不止一次设想过,数百年之后,会把那段人族历练当微不足的简短回忆,然而此刻,她才发现,某些事是无法微不足的。
当初走的匆忙,琉璃一直以为这颗避丹被樊尔收了玲珑袋里。
不想再提及百年前那场变故,琉璃呷了一茶,不再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