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5章(2/2)

“谢谢君母。”

楹婳明白女儿的心思，也知她这些年确实因坦白过份而难以释怀，最重要的是，女儿似乎有难以言明的心事。

樊尔听到那个谣言，一时不知是该生气，还是该笑那些人想象力丰富。

“而之所以选择将位禅让给樊尔，是因他曾跟随我历练过，依照祖制，继承者需前往陆地历练，他有历练经验，理应有资格成为鲛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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脾气一向暴躁，忍不住大声呵斥。

“历练期间，我曾向人族坦白过鲛人份，已然不是一个合格的继承者。因历代鲛皇的灵力在我，我当时不得不临危即位。百年来，我一直在找寻剥离那些灵力的术法，今日终于得以炼成，日后无边城有历代鲛皇灵力的守护，会如从前一般安全，你们放心便是。”

“坦白份不算是天大过错，君上又何至于此！”新任大老是个。

话至此，老和占卜师们明白琉璃不会改变决定。樊尔的能力，他们有目共睹，之所以反对，是觉得不符合礼制，不过既然提到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他们也是可以变通变通的。

她直脊背，转面对老和占卜师们。

解除婚约和禅让鲛皇之位前后颁布，是一件很容易让人误会的事，鲛族自此开始传一谣言，传言琉璃是因婚约对象喜了旁人，才伤心绝之禅位给樊尔的。

“诸位不必再多言，我意已决。”琉璃看向樊尔，“你可否愿意守护鲛族？”

“我带领诸位迁居南海，建造新的无边城，今日恢复结界后，也算是完成了使命。当年终止历练，纵使没有坦白份之事，我也算不上是合格的继承者。樊尔比我年，心智成熟稳重，修为也更加，无论从任何方面，都比我合适。”

卸重任，琉璃连夜收拾东西离开。

虽然不清楚那是何心事，但她愿意站在女儿这一边。

樊尔嘴嗫嚅，却不知该如何回答。说愿意就要接过鲛皇之位，可他一样可以用鲛族将军的份守护族人。说不愿意，又会让人觉得他不愿肩负责任。

“为母同意，你想解除婚约便解除婚约，想禅位便禅位，无论任何决定，君母都支持你。去吧，去想去的地方，想的事。”

“我明白诸位顾忌礼制，可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鲛族历史上也不是没有禅让之事，我这不是例。”

琉璃诧异看向母亲，顷刻模糊眶，她极力忍回中温，弯起角，笑容粲然。

而今的琉璃不再惧怕他，平静这么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