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过去关门跟哑理论,一步跨门,顿时掩住鼻又退了去。
邵莱安排好打扫的小厮跑过来时,恰巧听见这句,登时就冒了汗。
“是是是!婢知罪,这就腾一间给阿宴!”
就算生了副好,有上赶着给别人展示的理?
有什么可避的,又不是第一次见了,暮霜原中他解开他被雪打的铠甲时见过,篝火堆前不得不抱团取时见过,天狼军营沐浴更衣时见过,一路上……
煜王殿很少大声斥责,看来今个是真气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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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了!”李霄又退后几步,指着房里站着看好戏的白知饮,“搬,搬搬!搬我房里去!”
他拿袖猛扇:“邵莱,你怎么想的!你的明能都哪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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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知饮勒好腰带,心想我睡觉也一样不关门,这味,关门是要熏死自己吗?
白知饮不想去,站在原地不动。
李霄又退几步,大大了气,可那令人作呕的气味像是住在鼻孔里了,还是没散。
再说,昨天不是跟你报备过了吗?
不避讳。
说完气冲冲走了。
“你就住这?”隔着门杵在外面,声音都比往常了八度。
晦气!
他赶忙主动领了这罪责,气吁吁跑上前:“殿息怒,这不是没多余的房么,婢就想到这养房了,未料到久无人住竟变得如此不堪,是婢疏忽!”
先是骁骑卫欺凌,后是臭烘烘的养房,煜王李霄觉得比跑厕所还没脸,他带回来的人,居然让人这么糟践。
山峦叠嶂的墨屏风旁,白知饮抱着行李站了好一会儿了,而邵莱堆着一脸的笑陪在旁边,半不敢主。
房间里好闻,像是淡淡的木香混着龙涎香,反正比养房,白知饮细细打量这间,低调奢华,还颇文人气息,跟他对煜王的印象不太相符。
这些混账,到底有没有把他这个煜王当回事!
他清清嗓:“换衣服怎么不关门?”
“两日?人怕是都腌味儿了!”
这话他没敢。
“回殿,实在是挤不开,西院再有两天就修好了,婢想着就住两日不打……”
李霄回来时,额上蒙着一层薄薄的汗,见他们到了,人恹恹地指了外间的嵌玉红木塌:“就睡那吧!”
再后来,白知饮就习惯了更衣时把他当空气。
邵莱张大嘴,什么也说不来,像是也哑了。
走得急了,他回到金茳院便猛一杯冷茶,隔一会儿肚又开始叫唤。
李霄觉着他不识好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