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超的虫群们以最快的速度停战斗,甫一抬,就看到了披着一堆衣服的虫母趴在窗沿前,瞳亮晶晶地盯着方。
这,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
数位原始形态超过三米的庞然大畏畏缩缩地站在楼,似乎在等待着虫母的发落。
已经差不多半脱离筑巢期的阿舍尔懒洋洋打了个哈欠,绪倒是没那么失控了,但思维上的倦怠还在,他盯着底的一群“非人类”看了看,忽然:“洗净上来,陪我睡一会儿吧。”
半小时后,一个个在园里用溉枪,把自己冲洗得晶亮的虫群们保持着自己最原始的形态,大、狰狞、可怖,任何一个放去,都是会引起人类世界恐慌的可怕存在。
但此刻,恐怖的型怪却都只如人类一般踮着脚,小心穿梭过园,粝的虫肢踩在光的地板上,如同贼一般,几乎是屏息跨过门槛的。
“来啦。”
站在别墅客厅中央的虫母招了招手。
他赤脚站在中央的大地毯上,周围铺满了在虫群们冲洗外壳时,虫母一趟一趟从楼上搬来的抱枕,很多颜混杂在一起,他自己几乎搬空了二楼、三楼全卧室里的枕,让它们和地毯、被一起构成了一片柔的大床。
——躺数个超过三米的原始形态的虫族都完全没有问题。
阿舍尔站在中央,怀里还抱着个属于自己的枕,促:“快呀。”
此刻的青年穿着一脊背半开的白睡袍,半的黑发垂落在肩,再加上那对轻微收拢在后的轻薄羽翼,令他看起来像是个误怪堆的小天使。
那细胳膊细,瞧着就叫人怕他会被怪给撕扯着吞噬。
但显然,这些担忧都是多余的。
比起担忧天使,更应该被担心的是这一大群踮着脚、避免倒在地板上的虫群。
着猩红血和尾勾的旦尔塔低声从咙里发嘶鸣,一边回应着虫母的促,一边猛然向前,自门槛到了地毯上。
——作为虫母的伴侣,哪怕其他雄虫族再不服气,但在这时刻,旦尔塔永远拥有最先动作的权利。
因为祂是虫母选择的。
始初虫被冲洗净的躯,还散发着一淡淡的沐浴的香味儿,祂很自然蜷缩起来,并卷着尾勾绕在虫母腰间,只轻微用力,就把站在原地的青年拉扯着躺倒在自己的怀里。
柔,温,熟悉。
抱着枕的青年很快自发地调整了一动作,就躺在了旦尔塔的侧,顺便还拍了拍自己侧的位置,“……还有位置呢。”
这话就像是一指令,原本立在门外的虫群们立动作——
伽德、伽斓将锋利如刀刃一般的钳足,小心翼翼收拢在前;乌云背着那到可抵挡大多数武的甲壳,缓缓蹭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