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节(2/2)

沈舒方说着说着又有些动，亦泠也附和：“殿……赵公辛苦了。”

见到沈舒方后说了半天话，没顾上吃东西，这会儿肚早已经空得不能再空了。

她突然转看向谢衡之，既惊讶又嫌弃，“你连打仗都带着她？那多危险啊！”

说来也巧，他这一回，果然就有一个男拎着一筐东西走了过来。

“我倒是没有，但是再吃这个……”

亦泠轻咳一声，继续解释：“不是他要带着我……是我本来就在赤丘。”

亦泠：“……你什么时候改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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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泠觑了谢衡之一，低声说：“我们是从赤丘过来的。”

谢衡之整顿衣裳站了起来，沈舒方也讪讪起了，低声：“这是我夫君。”

亦泠艰难地吐几个字，“我人就没了。”

谢衡之回了她一杯茶，随即看向窗外。

“你为何会在赤丘？”

一瞬的惊讶后，沈舒方立即反应过来，“前些日赤丘北伐……”

谢衡之还没声，亦泠的肚就先作了答。

亦泠是最后一个察觉不对劲的。

“你们远而来，可吃过饭了？”

就是不知该敬佩亦泠，还是敬佩谢衡之。

她缓缓回，看见站在屋前那个着麻衣裳，面容黢黑的男，又看了看凝神不动的谢衡之和沈舒方。

即便太坐到了亦泠面前，她也不敢把这个晒得黢黑的男和从前那个面如冠玉的天潢贵胄联系在一起。

“赤丘风光独特。”谢衡之不咸不淡地说，“她去了散了三年心。”

三年？

最后她端起一杯茶，一饮而尽。

她今日只早晨喝了几海蛎汤，还腥得她一路作呕。

被无视了一整个午的谢衡之迎就是一句指责，他也不说话，只是端起了第七杯凉茶。

亦泠：“……”

太大概是良心受到了谴责，终于开了说了第一句话。

看谢衡之见怪不怪地替她拍背，沈舒方明白了什么，惊喜：“你有了？！”

扔到了脚，转而问：“你们是从上京过来的？这一路可远了吧。”

她抬看了太一，莫名也觉得有些丢人。

“还是你们比较厉害。”

为了防止自己落得个役夫君的名声，沈舒方迫不及待地解释：“他这些年一直靠着给富贵人家的园林造景来营生，往往光是一方缀景就要在院里钻研个半日，此以往……”

光是闻着这味儿，她又俯呕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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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衡之：“……”

再看看细白的沈舒方，她虽然衣着朴素，耳垂上挂着的珍珠光泽莹，发间饰也并非制滥造的货。

“来了凌港庄后，他又与街坊邻居学起了海钓。我时常让他有空就在家里歇息，那些鱼也卖不了几个钱，日又不是过不去，他非不听，成天起早贪黑，往那日一坐就是一整日，说要赚钱给我买书。”

沈舒方：“……”

亦泠：“这位大哥，您找谁？”

唯有谢衡之轻飘飘看了太一，笑而不语。

“尝尝凌港庄的吃吧。”沈舒方得意地说，“我从书上学的，海蛎与浆，与酒并煮，之甚，未始有也。”

沈舒方的目光由震惊逐渐转为敬佩。

“谬赞。”

散心？

“赤丘？！”

半个时辰后，饥餐渴饮的亦泠终于等到饭菜上了桌。

没有人回答亦泠的问题。

天气正炎，房门未关。

他只跨一步，抬看见屋里的人，当即愣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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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泠目光闪躲，都不敢直视沈舒方，只能桌伸手掐面不改地喝茶的谢衡之。

面对沈舒方的疑问，两人却都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