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节(2/2)

“没什么。”谢衡之咙了，“浑都，别硌着你。”

“那丫丫是小时候生病才不会说话的吗？”

就算哪天他真的给她挣个皇后来，她恐怕都不会有半分意外了。

亦泠转看向谢衡之，推了他一把。

推开轩窗的那一瞬，亦泠却睁大了睛——

天大的事被她说得像偷摸狗。

炎炎夏日，山间蝉鸣聒噪。

“带你见见我爹娘。”

“绕行？”

谢衡之：“……什么手脚不手脚的。”

亦泠翻了个，想抱抱他时，却被他抬手挡住。

这天傍晚，车了亦泠熟的地界——蒙州。

谢衡之“嗯”了声，放书卷。

谢衡之沉默片刻：“那怎么办？”

半月后的某个午后，一行人正在驿站歇凉，亦泠懒得去，就在车里靠着枕睡了过去。

“怎么了？”

“没掉队，我让人绕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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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距离云襄村只有半日的路程，谢衡之也没急着赶路，见天晚了，索在松远县的客栈住了来。

驶上山路便罢了，怎么还掉队了呢？

而那座亦泠和谢衡之曾经借住过的章府也换了匾额，住着某“王”姓人家。

看着她震惊到呆滞的样，谢衡之忽地笑了来。

还是原来那间上房，夜人静时，亦泠躺在谢衡之旁，却无心回忆他们在松远县的过往。

特别是他妹妹谢萱，圆睛圆脸圆鼻，和谢衡之的五官简直毫不相。

她一直以为谢衡之就是薄祚寒门养的贵，一朝得登龙门后扶摇直上，无往不利，让多少人嫉妒得牙。

“你是一不事啊。”

“你问我？”

“你是真的命、骨、浑都啊。”

亦泠指着外，“掉队多远了？都看不见林大将军他们人了！”

“别。”

-

亦泠愣住。

亦泠甚至想过谢萱是抱养的，都没怀疑过谢衡之不是亲生的。

林大将军他们呢？

慢速度。

亦泠的手收了回来，指着自己。

“她自己要，怪得了谁。”

谢衡之：“……是的吧。”

再次途经松远县，那座死城仿佛只是一场梦，如今已经生机，八街九陌，行人如织。酒肆里宾客满座，街杂耍艺人引得百姓围观，阵阵喝彩。

亦泠没听他的言外之意，当真不动了，只是盯着的承尘叹了气。

她的承受能力已经被谢衡之锻炼来了。

“怎么了？”

亦泠懒洋洋地直起，觉车厢里有些闷。

“所以皇后当年，是你的手脚？”

却不想他竟是皇后当年屠杀云襄村的幸存者，踏上京的那一日，为的不是功名利禄，而是云襄村两百多条人命的血海仇。

亦泠不明所以，“绕行去哪里？”

谢衡之半眯着睛看向窗外，许久，才轻呼一气，随即揽住了亦泠的肩膀。

“难怪我初见谢家人时，便觉得和你没有半分相似之。”

漆黑的夜里，亦泠睁大了睛，起伏久久不能平复。

再睁开睛时，谢衡之依然坐在她旁翻看闲书，利和刀雨也策伴随一旁，偶尔有说话声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