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节(2/2)

“啊？这是为何呀？”

亦泠没应声，低来，见被褥凌，外侧的枕有被压过的痕迹。

可为何，父亲却带着人从皇的方向回来？

每每外归家，只要看见那抹火红，就知快要到家了。

曹嬷嬷一脚刚刚踏来，差绊倒。

锦葵问她接来去哪儿，她也没了计较，随：“去个清静的地儿吧。”

后面这些话大概是锦葵自己添油加醋，不过也够膈应亦泠的。

原来是亦府在给亦泠办“丧事”了。

此时巷的那一，一行人正浩浩步行而来，将这条路堵得不通。

“大人去秦公山接老夫人了。”锦葵捧着温的巾走过来，“他说夫人昨夜累了，让我们别扰你清梦，大人真是疼夫人。”

正好谢府坐落在上京东城乌衣巷，离亦府不远，所以亦泠对四周还算熟悉。

她伸手探了探，却只摸到了锦绣的丝丝凉意。

还是得去探探四周环境，或许能想到万全的计划。

亦泠趿着鞋了床，急切地说：“收拾东西，我要搬去别屋住。”

其实亦泠并不知自己要去哪里，她只是觉得谢府终究只是一方宅院，想要在里面设计复仇，无异于螺蛳壳里场。

幡杆挑得比房，大门外白幡随风飘扬，隐隐约约能听见和尚女僧的礼忏鼓磬声和府低哑的凄凄啼哭。

锦葵早已靠着枕打起了盹儿，而亦泠则支开车轩窗，打量着熟悉的街巷尾。

小时候她随着父亲赴京上任，母亲看中了那棵繁茂的枫树，说是意好，便了大价钱置购了那宅院。

当然亦泠最后什么也没买，只是若有所思地靠着车里的枕，心中不知在盘算什么。

了温的清来，瞧见帘帐里的动静，笑着说：“夫人醒啦？已经快午时了，可是要直接用膳？”

亦府坐落于红照巷，早年间曾返修过一次，路面平整净，但通行之依然仄狭窄。

车夫：“夫人，前方怕是走不通了，堵了好多人。”

既没本事摸黑杀了谢衡之，难不成还要夜夜和他同床共枕？

亦泠闻言，揭开车帷，遥遥看去。

他后的晚辈和仆皆披麻孝，哭声震天，一路撒着黄纸钱。

恍惚间，亦泠还有不敢相信自己竟然真的逃过一劫。

车夫在她的安排走街串巷，一路游逛。

锦葵本以为亦泠是想门散心，添置一些胭脂粉。谁知她不是在铸铁铺外停驻，就是踏药材店挑挑拣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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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远看见天边一抹火红，亦泠眯了眯，已然心知此是什么地方。

车辘辘前行，一路畅通无阻。

不一会儿，车夫一路小跑着回来，踮起脚靠近轩窗，在亦泠耳边滔滔不绝说了半晌。

亦泠轻敲车门板，让车夫去向围观的百姓打听打听。

原来，果真如亦昀所说，谢衡之将亦泠的死编造成了自刎。

就在亦泠心境凄惘的时候，车忽然停了来。

她掀开被检查自己的衣着，见并没有什么异样，后背依然起了一阵疙瘩。

亦泠心中一，朝旁边的亦府看去——

看来谢衡之早就走了。

亦泠已经决意，冷着一张脸说：“我的吩咐去办就行，住的地方要离这里越远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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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父亲的仕途果然青云直上，那颗枫树也越越好。

于是一行人便离开了商肆集中的东市，前往南面的涿江。

而领的中年男人，正是亦泠的亲父亲亦尚书。

转又吩咐锦葵：“帮我梳妆，陪我去一趟。”

“怎么回事？”

可如今，再途经此，她却无法回家，成了一个毫无关系的陌生人。

“曹嬷嬷呢？”

一嗓直透门窗，人还没到，屋里就已经闹了起来，“夫人找老什么事？”

亦泠突然问。

“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