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惆怅。
“你年纪轻轻,这么容易看透。”他笑笑。
“你也就比我大了四岁,怎么觉像比我大十四岁似的。”她嗔了一句,又,“这些年也经历过几次恋,多多少少能看透男人的本质。”
“小景。”他突然正,“你值得更好的。”
更好的,倪景琢磨着这三个字,看他一脸严肃,她笑笑:“我知,你放心,我对男人还没完全失去信心。”
余腾还想再说什么,敲门声响起,服务员上菜,十几样致的菜式摆满整张桌。
倪景了酒,她把茶杯挪开,给两人倒了红酒,举着杯笑眯眯地说:“任务完成,今儿兴,喝一杯吧。”
余腾也笑,和她碰杯,倪景一饮而尽。
“你别喝那么急。”他说。
倪景给自己倒了半杯,摇摇:“你不用我,我不是15岁了,余腾,我26了。”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余腾背靠沙发,举着酒杯看着她,她今天的妆容偏商务,发挽起,剪裁得当的白连衣裙,耳环项链都搭得很好,挑不一错,浑上散发一成熟女人的味。
她不再是那个开心了傻笑,不开心了就哭的小女生,已经是个完完全全社会并且非常适应社会的成熟女。
倪景看他盯着自己看,给他夹了一块鹅肝,笑着问:“我脸上有儿吗?看这么久。”
余腾把睛移开,拿起筷把那块鹅肝放嘴里,咀嚼着,很香。
倪景的酒量不佳,酒品也很一般,所以当她差不多一个人喝完一瓶红酒的时候,整个人已经醉得七七八八。
几缕发丝掉落,垂在锁骨上,她托着腮,问他:“你说我哪里对不起林婉了,为什么她要背着我勾搭陈简那浑?”
这话其实她憋在心里很久了,只是清醒的时候说不,借着醉意,一脑全向他吐。
余腾坐到她旁,想去拿她手上的酒杯,她死死攥住,不肯放。
“你醉了,小景,别喝了。”他声音低沉,在她耳边说着。
倪景眯着看他,傻笑:“今晚开心,你就让我多喝几杯行吗?”
余腾想说不行,手还是伸去想拿她的酒杯,谁知电话响了,他看也没看就接起来。
电话刚接通,胜就听到那女人的笑声,声音又清脆又撩人。
“喂?”余腾的声音传来。
“是我,你在哪呢?那边好像有吵?”胜漫不经心地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