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追问(2/2)

“那你想要我怎么叫你？”  一贯不喜迂回的女人失去了耐心，直接把球扔给了他。

“关于今天那个人...”终于整理好自己的思路，靳南盘坐到顾烨彤边，与她四目相对。“我只有两个问题想要问你...”

在完这一切后，沉默又笼罩了整个房间。

一如既往地，当顾烨彤抬望向他时，她的双眸里只倒映着他一人而已。

他小心翼翼地帮她冰敷了一会儿，然后上了医生开的止痛药。

“疼你了吗？”他捷地收五指，却立刻又担心自己的是否过于用力。他没有照顾别人的经验，一时间有一些手足无措。

十六岁，他们只是在校园中肩而过。

但是，如果她还没有准备好分享，他也不愿她。

“没有。”在非常果断地回答之后，顾烨彤依然双微启好像还想说些什么，但是最终却还是选择放弃。

从那个男人的神、话语和肢语言，靳南已经能够猜到他对顾烨彤的并不一般，他们相识的时间应该也不短暂。他不意外顾烨彤有过男朋友，也不意外错过这样一个优秀的女人会让任何男人都追悔莫及。

而此刻，她的心里呢？

“从小到大，我一直都这么叫你啊！”她依然极力想要为自己言行的正当辩解。

“我没事...”  虽然这么说着，女人却咬住了。

突如其来的私密话题让顾烨彤双颊一红。而她认真的表说明她还真的有在回忆，想要确认或是否定他的指控，而最后却只是让自己的脸变得更红。

“嗯，谢谢。”

他一贯以为，他的妻远比自己要坦诚。但是此刻他不能确定，自己是否可以全然相信她。他并非担心她会刻意撒谎，而是担心她咬牙撑的格会把伤痛埋得太。

一声几不可闻的低，被他握在掌心间的纤足也不禁向回缩去。

他慢慢地把她的脚放到自己的上，将冰袋放于她的伤的侧边好避免压到痛。“这样可以吗？”

到连她自己都以为那并不存在。

二十六岁，他们依然不知彼此的轨迹会以现在这方式缠。

“所以？”靳南微微挑眉，“所以叫我的全名就不绕吗？”

“第一，他伤害过你吗？”

与他相对而坐的女人微微放松了肩膀，神也开始变得柔。

疑惑的神爬上顾烨彤的眉，“他叫欧煦东。”

“你想不来吗？”  他咬着牙关说。这不是他的选择，他不能替顾烨彤去定义他们关系的远近，“你就想不其他更亲近的称呼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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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在意那个男人是叫什么，从事什么工作，他们是什么时候、又是怎样认识的。

我没事...她也是这么告诉另一个男人的。

六岁，他们开始知对方的存在。

“但你就一直叫我靳南。”他倾向前，慢慢向她近，“即使在的时候。”

“第二，你为什么叫他煦东？”

顾烨彤对他的反应靳南也是看到的，礼貌但却也带着一分抗拒。这分抗拒，只是为了避嫌还是有什么更层次的原因？而她这一路的沉默，又是为了什么？

“所以？”所以他并不姓煦。

她怎么可以用过往的经验来代替现在？以及将来。

“所以，叫全名比较绕。”女人显然还是不懂，他在介意什么。

他唯一想知的是，对于顾烨彤来说，那个被她叫“煦东”的男人意味着什么？

而他呢？又是什么？

轻柔抚摸着妻明显起的脚踝，烈的失落突然压上靳南的心。什么时候，这个女人才能坦然地跟他分享自己的伤痛？